这一点意外是孟珏没有想到的,他吃痛地捂住下巴,刚抓紧的胳膊又自然放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冼之尧!你是铁做的吗!疼死老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
冼之尧焦急地拿开他的手,捧着他的下巴仔细地看了起来,还一边解释,“谁让你突然拉住我…这不会毁容吧?很疼吗?”
“你这不废话吗!”孟珏哀怨地盯住他,顺着他的动作坐了起来,疼得眼睛都明显的红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欢我这张脸吗!”
“行了啊,老这么自信也是病。”冼之尧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下一瞬就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没醉?”他眯着眼看着他,眸光里闪着危险。
孟珏倒抽了一口冷气,更加夸张地捂住了下巴,态度也更加理直气壮:“你被砸这么一下试试!喝的迷药也该醒了吧!”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冼之尧细心地给他揉了揉,但也没太敢用太大力,生怕他又疼得直叫,揉着揉着,他下意识地凑近吹了吹。
孟珏的咋呼平静了下来。
他垂着眸子盯住他,目光炽热,连同眼睫打下的阴影都撒了柔情。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冼之尧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僵持着动作,微微后退,尴尬地咳了一声。
“那个,习惯了。”
这一句习惯,也是因为孟珏这个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的大少爷。
小时候,大少爷摔疼了会哭,冼之尧给他涂药的时候就会往伤口上吹几下。
“冼之尧。”
孟珏很少会叫他全名,更少用这样认真的语气。
冼之尧怔了怔,发愣的望向他。
孟珏的眼睛更红了,说不清是疼得还是什么。
他抿了抿嘴唇,几次张嘴都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迟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