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
白婉棠平静的一句,把他所有的质问、强势,都打破了。
她叹息,抽回手,丢下他一人,回屋去。
她要把他当作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便真的这样做了。
她不会无视他,只是对他客气又疏离。
她不会赶他走,只是对他和驳曲一视同仁。
独孤极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满腹翻江倒海的情愫,到她面前来,都成了她一扫而过,不会放在眼里的把戏。
不过对藤千行和柏怀,她也是同样地疏远。
她在有意回避在这个世界留下过的所有痕迹。
这天暮时,白婉棠突然叫仙祠侍从请他们去酒楼一聚。
他们各自接到邀请时,都想过她是不是要同他们好好谈一谈。
到了酒楼才知道,她邀请了所有寄住仙祠的人,包括驳曲和叩音。
白婉棠在包厢内等候,待人来齐,像主家款待客人般客气,又道:“我回都城已经三天了,是时候该离开,去除那些特殊的邪祟了……”
“你请来所有人,就是为了说这事?”
叩音没好气地打断。
独孤极冷厉的目光都没能止住他的不满。
这几日独孤极岩浆似的情绪全闷在心里,他沉闷不语,但驳曲和叩音瞧着,觉得他五脏六腑都要被烧坏了,让他时时刻刻都痛苦不堪。
长夏冷下脸来要驳斥,白婉棠止住她,道:“还有一件事,我可能要回家了。若回去,以后我与你们再也不会相见。”
长夏等人面露惊诧,难以置信。
独孤极手中的杯盏被他捏出碎冰般的裂纹。
后面白婉棠又说了些话,他已经听不进去。
这宴算是告别宴,她真正要请的客人是那些修士,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