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独孤极,并非易事。
尤其此刻,他察觉到什么,浑身都警惕起来,紧紧地抓着白婉棠。
好似松开一点,她就会跑走。
白婉棠面色如常,说已经和他们道别完了,拉独孤极回家去。
一路,独孤极牵着她的手,用力得她手骨被铁圈套牢般,隐隐钝痛。
白婉棠抽了抽手,他恍若从梦中惊醒般看向她:“怎么了?”
“该我问你怎么了吧?你弄疼我了。”白婉棠抬起手来,手被他握出一圈红印。
独孤极避而不视,看向她身后的糖水铺上,“走之前要在广陵逛逛吗?吃些广陵的美食。”
“也好。待回都城再出发,就要去另一座城了。”白婉棠与他绕路在广陵城闲逛。
他给她买了糖水,梅干,糕点……白婉棠每样尝了几口。
独孤极的视线总在点心与她身上来回。
手掐紧又松开,直逛到暮时,他终究还是没将那粒药丸放进吃食里。
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就寝休息。
白婉棠难得睡得安稳。
他却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她便会消失。
子时过,外面突然有异动。
白婉棠被吵扰到,皱了皱眉,没醒。
独孤极迟疑片刻,为她掖好被子,起床出门。
门外是师卓。
师卓急切道:“婉棠醒了吗,城外出现了许多妖邪,我一人对付不来。”
她身上有浓郁的妖邪气息,好似刚从妖邪堆里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