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暴躁了:“不是,我为什么要听那个女人的?为什么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不就是一个破针,我就不信,全世界就她一个人能治疗我的病?重金悬赏,不惜代价,老子要换了她!”
电话那边的廉一看见梁昕时走出了办公室,,默默翻了个白眼。
自家老板也就敢在梁医生不在时豪横,有能耐当人家的面喊一个啊!
暴躁小裴气呼呼地喊了一通,终于顺了口气,觉得自己又站起来了。
自诩帅气地起身,用力把演唱会门票扔了出去,来展示自己要叛逆的决心。
门票好死不死,又准确无误地飘到了从卫生间回来的梁昕时脚下。
空气仿佛静谧了一秒,暴躁小裴这次没怂,梗着脖子,做好了被她威胁的准备,这次他打算不畏强权,要誓死争取自己的权利。
梁昕时对于这张两次被抛弃落在自己脚下的门票起了兴趣,拆开了信封,看了看座位号,有点惊讶。
“跟我挨着的座位。”然后她抬头看了裴释一眼,扬了扬门票,“你要是不想要,就把门票给我吧,我可以带朋友去。”
裴释脸色变了变,座位跟她挨着的吗?
没有想象中的威胁,他还有点不习惯,他看了看她,并没痛快地答应,而是低声问:“你要跟谁去看啊?”
梁昕时收起门票,睨了他一眼:“你管我跟谁看呢。”
裴释沉默了两秒,在她走回摇椅时,他突然起身走过去一把拿回门票,“我又想让廉一去看了。”
梁昕时“啧”了一声,对他这种自己不喜欢也不让别人占便宜的性格十分无语,摆摆手,随他吧。
——
演唱会当天,梁昕时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并不是廉一而是裴释本人时,十分不解,进而调侃道。
“你不是不来吗?一分钟几个亿呢。”
裴释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用鼻孔哼了一声,没理她。
梁昕时摇摇头,准备拿口红补个妆,结果在包里摸到了一个小盒,她愣怔一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随身携带裴释的安眠药的习惯。
她扭头看了那个暴躁傲娇鬼一眼,撇撇嘴,继续掏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