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登时风雨大作,不等她开口,下一刻便被他困在了床帐与胸膛之间,“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什、什么?”时鸢一愣,登时羞恼不已,原来他早就知道乾元帝中毒是她所为,敢情方才就是故意将她当猴耍呢!
“今日父皇出事了。”萧玦冷不丁一句。
时鸢心被高高吊起,不敢与他对视,含糊道:“那什么,弄月都与我说了……父皇现下如何了?醒了吧?”
萧玦黑目沉沉看了她片刻,道,“父皇喝的那盏茶被人下了毒,所幸分量不够,多休养几日便可无恙。”
时鸢点头,“那就好。”
萧玦定定看着她。
时鸢受不了了,自暴自弃道:“我招,毒是我下的,但我不知陛下为何会吐血,我敢保证那药无毒,最多让人昏迷几个时辰。”
“好,孤信你。”萧玦抬手描摹她的唇瓣,眸色暗了暗,“我再问你,为何这么做?”
时鸢抿唇不语,侧开脸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不愿说?”萧玦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忍住心底泛起的酸痛,“孤若是不问你,你便一直打算这么瞒着孤?”
时鸢闭了下眼。
果然如此,萧玦松开她,淡淡道:“父皇醒来后便下令举城搜查下毒之人,东宫和各皇子府亦不放过,你在宫中得罪的人多,这些日子……你便老实待在紫竹苑,没有孤的命令,哪也不许去。”
“不行!”时鸢一把抓住他的手,待风波过去,南诏使臣岂不是要离开了?那她做的这些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两人就这么僵着,过了半晌,时鸢抬眼与之对视,嗓音艰涩:“你……这是要将我禁足?”
萧玦轻轻拿开她的手,叹息:“就当是吧。”
时鸢呼吸一滞,呆呆的竟不知如何回应。
从前一直都是萧玦迁就她,任她如何无理取闹,萧玦对她都是一贯的温和包容,好到她忘了——不管她时家在朝中地位如何,以萧玦的能力地位,根本无需这般细心待她。
当初乾元帝下旨赐婚,若他想,他大可不必耐着性子同她周旋。
“我……此事是我不对。”时鸢试着解释,“陛下乃一国之君,我不该不考虑后果给陛下下毒,我该想到此事可能为东宫招来祸患,日后……日后我不会了。”她抬头巴巴看着萧玦,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动容。
萧玦仍旧面无表情,“你是没考虑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