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秦肆故意，两人现在的距离离得很近，近到两人之间但凡有一个人悄悄侧一下头，便会产生四唇相接画面“姐姐，不是什么？”

许是季华年长时间的沉默有些打击到了秦肆，小朋友身上的气势和威压在一瞬间消散，那些让季华年熟悉的感觉渐渐回笼，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南柯一梦。

侧头靠在季华年的颈窝，不知是不是季华年的错觉，秦肆无奈委屈的语气里竟染上了哭腔“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喜欢他”

“阿肆，他是阿岐的弟弟”闻言，季华年哭笑不得的轻叹口气，揉着小朋友的短发在她耳边柔声解释“也算是我半个弟弟，而且我也不喜欢他”

刚才的变化太过突然，季华年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可算是让自己逮到机会解释了，不然再任由小朋友自己脑补下去，天知道会发什么

不过小朋友刚才的样子，是吃醋吗？

思绪回到此前在办公室和木枝岐聊到的话题，季华年的心沉了几分。

如果秦肆也动心了，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到最后真如自己违心所愿，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季华年不想，也不愿去想

“年年~华年~”楼下传来了谷雁郁弦歌几人的谈笑声和木枝岐故意发嗲的叫魂，打断了楼上还保持近距离亲昵两人的动作“季总~季华年！”

伸手推了推还埋在自己颈窝里的脑袋，季华年在秦肆耳边轻哄“阿肆乖，今天本就是给子枫接风的，我们是主人，不能让客人等的，好不好”

怀里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季华年就感到怀里一空，眼前也不再一片昏暗，而本在自己怀里的小朋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楼梯的位置了“不下去吗？姐姐”

我们，不是我，不是你，而是我们

季华年不知道，秦肆本来还处于慌张不安的心跳，因为她的这两个字，恢复了平稳。

“嗯，下去吧”迎着楼梯侧面窗户透过的阳光，季华年缓步走到了秦肆的面前，下意识自然将小朋友的手包裹进自己温热的掌心，看着情绪已经恢复正常的小朋友，弯了眉眼，轻笑“小孩子~”

可不是小孩子吗？才十六不到十七而已啊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呢

余光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季华年敛去了眼底的复杂和晦暗，脸上扬起了一个好看笑容，和秦肆并肩下楼融入到楼下的欢声笑语之中。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彼时的她们正看着窗外还未完全融化的雪景，谈天说地，肆意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