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浔阳看着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但是在他们面前还经常是一副幼不经事的任性模样。说他们教育失败吧,也谈不上。说他们教育成功吧,经常又被打脸。
真真,儿女生来就是债。
伏清白回来后,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从内到外都蔫了。
陶浔阳这两天想放松一下自己,又开始琢磨起了烤糕点。她烤了一些月饼,煮了一壶热茶,端到客厅。
伏清白正仰躺在沙发上,棉花糖埋在他脚边睡觉。他见陶浔阳过来了,往旁边移了移,又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昨天我去见我爸了。”
“是吗。”
陶浔阳掰了一块月饼给棉花糖,棉花糖立马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伏清白看着这一幕,连忙弯腰把棉花糖抱了起来,皱着眉对着陶浔阳责怪道:“狗狗不能吃高糖的东西!”
陶浔阳拍了拍手上黏糊糊的残渣,轻轻笑道:“是吗。”
伏清白冷不丁想到大白的事,连忙抱紧了怀里的小生命。
陶浔阳没见他这个动作,她给自己到了热茶,慢吞吞喝了起来。
“听说张潜去世了,你知道吗。”
屋子里没有开空调,阳台的窗户大开着,吹进来了一阵阵凉风。
伏清白躲在阴凉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知道,虽然对方语带询问,但是她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
“那么个标志人物,哎……”
伏清白分不清她叹息什么,这个人,有一种直抵人灵魂深处的恐惧感。
他应该逃离的,可是他又回来了。
他已经被驯服了,被这人间的东西驯服了。
但是他得鼓起勇气来,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发生在张潜身上的事,你知道吗?”
陶浔阳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睛直视他,“你指的,哪些事?”
伏清白没有回答,只是与她傻傻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