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清白一到石场,就听闻一件人事大变动,石场换经理了。
他一出现,工友就纷纷涌过来,七嘴八舌地向他打听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一脑门子困惑,哪知道发什了什么。
人群呜呜丫丫的,没头没续,也听不真切。
伏清白自己理了理他们的话,原来从昨天开始,石场又换了新经理。原本的富家公子,换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新来的经理姓汪,面容慈祥,性子和善。他一早就到了石场,傍晚工人们都下班后,他还没走。
见他这做派,工友们心里就有了一个底,这人和以往那些管理者,不一样。今后他们的日子,未必还能这般潇潇洒洒。
人事变动,一般总没什么好事。
伏清白对此并没有什么感想,换谁他都是一样地干活。
新来的这个汪经理确实很踏实,一整天都在石场打转,弄得大家都只好埋头干活,不敢再随意开小差。
伏清白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改变,差点扭转了他的人生。
一晃就到了罗楚宜回来的日子,她说来看棉花糖就真的要来看棉花糖。陶浔阳还在学校上晚课,便是伏清白招待她的。
她晚上九点多才到的,已经吃过了晚饭,主人家也不用为她安排什么。
伏清白还是有点尴尬的,他不习惯与陌生女性相处。好在罗楚宜很自在,就跟进了自家房子一样。
“你们这个房子看着人情味倒是浓了不少,越来越有个家的样子了,喝酒吗?我记得这个房子里藏了不少酒。”
伏清白以为她说的是红酒,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罗楚宜清楚酒放在哪里的,自己去拿了一瓶白酒出来。不管伏清白喝不喝,她还是摆出了两个酒杯。
“你不知道吧,其实浔阳也是个酒鬼,我就没见过比她还能喝的。”她一边说一边把酒开瓶,倒了两杯。
“尝一尝,味道真的不错的。”
这酒的酒气并不浓郁,有一股说不清的香醇的味道,像水果,又像花香。伏清白以往并没有接触过,一时也有点好奇。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味道确实很好,一点辣味和刺激感都没有,完全不是一般的白酒可比拟的。
“上次我不是让你给我介绍对象吗,有合适的吗?哎,我们现在啊,天天往乡下跑,找个对象都难啊。”
伏清白拿不准她话里的意思,也就没有做出回应。
罗楚宜也不在意,晃晃悠悠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浔阳每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你知道她在忙些什么吗?”
“我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