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捏个袖边，可凤涟却扬起嘴角，欣慰道：“妙妙，我为你高兴。”

夜幕降临，黄昏馆燃起了灯。

凤涟解闪烁着幽光的碧玺袖口，挽起衬衣袖摆，坐在钢琴前，弹奏着舒缓的旋律。

这段旋律优雅宁静，像段光滑的丝绸，轻轻摩擦过耳朵，拂过发丝，旋转飘高，流淌如溪。

唐惟妙坐在窗前，玻璃映着朦胧的脸庞。

静静凝望许久，站起身，从箱匣中取出条缎面的珠光旗袍。

换上旗袍，坐在梳妆台前，点点将长袜拉高束紧。

挽好头发，戴上珍珠坠，扑粉描眉，晕胭脂，染涂朱唇。

打门，融旋律中，轻扶着栏杆，慢慢走下台阶。

钢琴前的凤庄少爷嗅到气息，指悬在琴键前，停下了。

他愕然抬头，震惊的目光随着唐惟妙走近，看停在了琴边，垂下眼。

他在瞬间，就知道了的意图。

凤涟霍然站起，礼貌伸出：“能请你跳支舞吗？”

唐惟妙盯着他漂亮的指微微愣神，又看向钢琴。

“谁……弹琴呢？”说。

如此可爱。

凤涟轻声笑了起来，他走到唱片机前，放下了唱针。

唱片机吱吱悠悠旋转起来，如夜『色』般的温柔旋律再次盈满了房间。

凤涟系好袖扣，走来，微微弯下腰，将递了过去：“妙妙，与我跳支舞，可以吗？”

唐惟妙半垂着眼，点了点头，交出了。

舞步轻慢，凤涟握着的指，紧紧相贴。衣料摩擦发出的细小声音，淡淡未燃的烟草气息，那每次靠近他，都会闻到的，能顺着的骨血入梦的香气。

越来越浓郁。

他的轻搭着的腰，闭上眼，如沉醉在旋律中，带着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