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泽跟着白逸进到屋内,他仔细打量这间房屋,放置的东西很少,除了生活用品和一副棋盘,几乎没有别的东西。
“坐吧。”白逸给他添了茶,“你说你叫齐临泽?”
“是的。”齐临泽浅浅的抿了口茶,“白神医可否与鄙人说下——鄙人的母亲?”
“你知道我与白织的关系?”
齐临泽笃定:“您是我的舅父,我母亲白织的哥哥。”
“呵呵。”白逸笑了笑,一改冷酷的面庞,转为和蔼可亲,“我叫白逸,是你的舅父。你母亲离世后,我便没有再见过你。”
“我在显都见你最后一眼的时候,你当时还是个大胖小子!”
齐临泽:“”
“没想到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白逸嘴角疯狂上扬,肉眼可见的高兴,“我与你母亲白织的家族时代学医从医,从小对医术便耳濡目染,治病救人就像是家常便饭。”
“可就在我们孩子时期,我们的爹娘与祖父母皆因救治病人、以身试药而离世。”
“我近乎完美的继承了我们家族的医术。有了爹娘为了因治病救人而离世的例子,我非常不愿白织继承医术并继续行医,我作为她的哥哥,只求她平平安安。”
“你母亲啊,心怀大义,秉性善良,是个极好的姑娘,如今却”
却没过20岁便早早染病离世。
白逸眼底闪过一丝抑郁,又听见齐临泽问道:“舅父,你可了解过我父亲与我母亲的故事?我父亲一直都未与我说过。”
白逸想了想,回忆道:“你母亲白织与你父亲齐百里是在江南认识的。”
“白织深怀抱负,希望运用自己习得的医术救治许多被病痛折磨的百姓。白织十六岁那一年,独自前往江南。”
他幽幽道:“在我的记忆印象里,她在江南的那一场重大瘟疫中陪伴了她的病人两年之久,她救治了无数染病的百姓,也在这期间认识了在江南救灾的齐百里,也就是你的父亲。”
“他们两人在江南相识相知相爱,后来有了你,齐百里便将白织带回了显都。他们又在显都成亲,并生下了你。”
“可不久,白织产后抵抗力弱,以及以前常年奔波落下的毛病堆积在一起,给她造成了不可言说的痛苦。她生了场大病,她终于自私了一回,她丢下了你与你父亲,也丢下了我,离开了这人世间”
白逸骤然握紧了拳头,面露痛苦,“临泽,都怪舅父怪我没有及时赶回显都救她”
他当时赶到显都时,齐家正为白织办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