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头疼得厉害,一边强忍着,一边思索。
若不是自己看中了沈青砚的能力,指望着他将来能不离不弃的辅佐太子。若沈青砚只是个普通百姓,他早就将他拉出去打大板了。
沈坤见状,连忙附和,“请陛下取消赐婚之事!今早老臣轻易答应赐婚之事,是老臣草率了。请陛下恕罪!”
赵闲见他们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烦躁不已,眼中早已布满疲乏,摆摆手说道,“朕再三思索,觉得赐婚之事不如人意,便不会再提。但是沈青砚,你罪不可赦,罚你半年俸禄!”
毁灭吧,朕累了。
沈青砚嘴角微勾,“谢陛下!微臣领罪。”
沈坤附和,“老臣谢过陛下!”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此事算是了结了,好在只是罚了俸禄。
赵闲暂时不想再看到这父子俩,便不耐烦,“赶紧退下。”朕还得忍着头疼批阅奏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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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砚是骑马从宫中离开的,路上飞驰的快感伴随着轻松浮现于脸上,自在又惬意。
“吁!”他拴好马后,立即快步奔向东院——那里住着他需要负责任的女子。
霍景舒正在对账本,算这些天‘悠闲阁’盈利的金额,并核对茶楼日常支出是否如记载的一致。
听到来势汹汹的脚步声,她明显一顿,连忙放下笔,火速将账本藏于柜中。又脱去外衣,迅速爬上床榻。
她没有熄灯,而是将床头的话本子拿出来,假装看了许久的模样。
很快,霍景舒就听到了推门声,只见床帘之外一道高大清冷的身影逐渐往自己这边靠近。
是沈青砚来了。
她将话本子放在腿上,直直看向来人,“公子?”
“是我。”沈青砚挑开床帘,嗓音意外的柔和,“夜深了,为何还未入睡?”
霍景舒轻轻一笑,表情调皮,“刚刚一直在看话本子。”
沈青砚脱下外衣,长腿迈入床榻,一把将女人抱在怀里,眷恋般亲了亲她柔顺的发丝,“竟如此好看?”
“嗯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实在是太感人了!”霍景舒嘟起嘴。
沈青砚笑了笑,捏了捏她肉肉的脸蛋,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满足与甜腻,“安置吧。”
语毕,他立即将霍景舒手中的话本子抢走,放于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