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一端响起丹尼尔的声音,“怎么了,安妮。”
庄安妮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目光眺望着大雾四起的河畔,哑着嗓子开口:“我想请你帮忙林啸堂他在墨西哥被绑架了,劫匪是群瘾君子,长期吸毒”
“安妮,那些鬼佬是亡命之徒。”丹尼尔打断她。
庄安妮捂着额头应声:“我知道。”
电话里陷入沉寂,只能听到丹尼尔那边传来模糊的鸟兽啼鸣。
庄安妮又一次开口恳求:“哥,你帮帮我!”
良久,丹尼尔才回答:“我试试吧。”
“好,我马上就动身去墨西哥,有消息你跟我联系。”
“你不许去!”丹尼尔低吼一声。
“哥,我必须去。”
“安妮,你留在伦敦等消息,否则,我就不管了。”
“你帮我!你帮我!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等消息吧。”
回到河边的公寓,庄安妮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又让r派人送了一支追踪手环到公寓。
打开磨砂面的小方盒子,她想起当年林啸堂就是用一支这样的手环拴住她。时过境迁,她还记得当时有多厌恶。
这一整天,过得非常漫长,她几度陷入彷徨,一边想着线索如何营救,一边纠结应不应该去救。最终,她还是做了最艰难的决定。
出发去机场前,庄安妮接到r的电话,她已经知道庄安妮要去墨西哥,就将她身边服务了很多年的保镖派遣给庄安妮随行同去。
到机场时,r的保镖和保安公司的人已经等在停机坪。
庄安妮看了眼飞机,上面写着“飓风工业”。
在飞机上,庄安妮催眠自己尽量休息一下,毕竟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下飞机后又是一场硬仗。
可她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想得都是各种线索碎片。
临近伦敦时间清晨,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却又跌入阴森的梦魇,梦中悠扬的祷告声里,白色清真寺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林啸堂颀长的身影穿着白袍,金丝眼镜下的双眸静默而禁欲,他脸上的笑容昙花一现,紧接着,一声枪响刺破长空霎时间白袍染成了血红梦境一闪,满身鲜血的林啸堂被绑在椅子上,后面站着的人扬言要斩首
庄安妮嗟语着从梦中惊醒,冷汗已经伏满额头。她久久看着迷雾里的夜空,精神过度紧张身体
&;又疲惫不堪,合上眼也无法再入睡。剩下的时间,她几乎是清醒的数着羊度过。
下飞机前,换上春夏的薄衫,庄安妮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外套。看着镜中的人,脸色煞白,嘴唇发青。她拍拍脸,打开冷水冲了冲脸,让自己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