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舒亦刚打完卡,迎面见许年泽端着咖啡神秘兮兮地走过来。
“舒亦。”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舒亦和许年泽同时愣住。
余景逸高大的身形映入眼帘,不同于初相见时的清隽,此刻的他脸上挂着伤,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们谈谈吧。”
他的表情平淡且从容,仿佛昨天那些不愉快的事只是一场梦。
他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舒亦却不能,她直接冷声拒绝:“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我辞职了。”余景逸面无表情地问:“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
舒亦心底有些微触动,沉吟片刻,她松了口:“你想说什么,就站在那里说吧。”
余景逸抿唇,沉默着把视线转向旁边的许年泽。
许年泽眨眨眼,意识到他这是什么意思,抵唇清了清嗓子,对舒亦说:“姐,那我先进去了。”
舒亦点点头。
许年泽走后,不算宽敞的走廊只剩他们两个,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隐约传出说话和翻阅文件的杂音。
“还记得昨天你在公寓楼下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舒亦眼皮浅跳,听他继续说。
“她是薏薏姐的经纪人。”余景逸很轻地垂了一下眼,“整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薏薏姐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我趁你酒醉拍下那张惹人生疑的照片,也是我把照片匿名发给的薏薏姐,目的就是借她的手告诉纪念琛——你出轨了。”
“我知道这是最糟糕的办法了,可但凡我能弄到纪念琛的私人联系方式,就绝不会拉她下水。”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许年泽给纪念琛打电话,后来我趁他不注意抄下了纪念琛的电话号码。”
“正常的婚姻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遮掩,可整个办公室除了许年泽没有一个人知道纪念琛的存在,这本身就很可疑,所以我猜你们是形婚,赌你们没有夫妻之实。”
“我故意说那些露骨的话刺激纪念琛,正常男人应该都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的妻子在外面乱搞。”
“我知道,舒亦姐你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人,纪念琛搞砸了你工作上的事,你一定会生气,还可能会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