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调皮,经常跑上跑下,身上偶尔会磕碰出伤,所以女人在工作的店里备了常用药箱。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
围观群众散尽,纪念琛一条长腿搭在椅子上,舒亦用蘸了碘酒的棉签替他给伤口消毒。
“怎么这么不小心。”
舒亦还是忍不住,心疼地抱怨出声。
“没什么要紧的,血都不流了。”
“怎么算要紧?”舒亦气他这幅轻描淡写的模样,噎道:“非要伤得能看见森森白骨才算吗?!”
纪念琛:“……”
气归气,舒亦还是放轻了涂药的动作。
缠好绷带,纪念琛放下腿。
舒亦收拾药箱,心口窝着气,她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真生气了?”
纪念琛低头去捉她的视线。
润红的唇紧抿成线,舒亦垂落的目光定在他染了血的西装裤腿上。
“我没事儿,你看。”
说着,纪念琛直身起来,还没走两步,小腿猛然一僵。
“纪念琛!”
见状,舒亦忙上前扶住他,“瞎逞什么能,你腿上有伤不知道啊?!”
她紧皱着眉,杏眼瞪圆,像家里那只呲牙的猫团子。
被凶了……
纪念琛反倒没心没肺地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
舒亦狐疑抬眸。
“笑……”他压下脸,薄唇凑近她的耳畔,湿濡的气息点着火一般,沉郁的嗓音磁性十足,“宝贝,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搁平常,他这句话换来的只可能是她重到能断肋的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