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小女孩竟然是那个女人，顾沧海上下仔细打量着她，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人，也无法想象出来。

“我叫顾沧海，”好像这还是他头一次对她正式介绍自己，感觉挺微妙的。

“真好听的名字。”戚半雪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月牙弯弯。

“……”这还是她取的名字的，顾沧海有些无言，想到自己自己经历过的那些都是虚幻的，自己到底在这儿做什么。

无法忍受和她在同一处空间，他站了起来，走向门外，却不料，衣角被戚半雪拉住。

“干什么？”顾沧海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才不会被这幅模样蒙骗。

“叔叔要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顾沧海是想这么说的，但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心中有些不舍，道，“去外面走走，你要一起吗？”

“恩，恩。”戚半雪开心的笑起来，依旧没有松开他的衣角。

顾沧海有些犹豫的伸出手，又道，“来，牵着叔叔的手。”

戚半雪没有半点犹豫的伸出手，乐呵呵地跟在他身边。

小时候的她，对陌生人没有半点防备心的吗，刚才还是一副他坏人的样子。

顾沧海低头瞄了一眼她，只见她拉着他的手，一蹦一跳往前走，一路上，别提有多开心。

出来后，发现这地方也确实奇怪的很，街道两边的建筑，有些模糊，有些清晰，街上行走的那些人，都是看不清脸的，好像是她的内心世界一样，又好像是在她的梦里。

其中，顾沧海看到旁边有一家卖糖画的老爷爷正在画着龙，戚半雪远远地就瞧见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就快要走过那个小摊面前，他停了下来。

“叔叔？”戚半雪不解的抬头。

“多少一个？”顾沧海想着自己身上还有一些零钱，正好可以买上一两个。

“五毛一个。”老爷爷指着那些插在上面已经做好的糖画，有兔子，有龙，有大公鸡，有猴子……十二生肖都齐了。

“给我全包了。”顾沧海掏出一张十块钱，

老爷爷顿了顿，看着十块钱想了好久，又看了看边上的戚半雪，道，“一人只能卖一个，我还要留着其他做生意。”

未等顾沧海开口，老爷爷递过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交到某人手里，“小姑娘是想要这个吧。”

“恩，谢谢。”戚半雪满怀高兴的接过，看着手里那只可爱的小兔子，眼睛充满了亮光，真舍不得吃下去。

“那……”顾沧海站在小摊口面前有些踌躇，正想着说些什么，老爷爷的面孔也开始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