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闲要去善后,凌晨走的时候悄悄说了一声,江熙沉把从姚世敏那拿到的卷轴交给了,便又浑身地睡下了,日光照到脸上,微睁开眼,才后知后觉居然经正午了。
以是在三皇子府上,蓦地坐起,发现屋子声候着很多人,都是陌生的面孔。
昨夜是被萧景闲抱回来的,天太黑,也没弄清楚去哪儿了,毕竟们能住下的地方实在是多。
这会儿望着眼这群态度恭恭敬敬的人,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哪儿?”
那群人头垂得下巴几乎要抵到脖子,丝毫不敢抬眼看,过了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要回话:“八皇子府,这是王爷的卧房。”
江熙沉愣了一秒,腾得就从床榻上做坐起来了。
几人顿时慌了起来,生怕磕了碰了:“王君切莫拘谨……”
“谁是王君,『乱』喊什么!”江熙沉急匆匆站起,心说也真是糊涂,这时候居然能让直接住到府上了,老皇帝这没死呢,万一知晓了,临咽气要处死,那事情才可怕。
“王爷说没事。”
江熙沉深吸了口气。
萧景闲也不是个糊涂的,真敢这么干,肯是有这么干的底气了。
可这不打个招呼……江熙沉望着眼眼神暗藏边震惊又丝毫不敢对视的下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稍稍别过了脸。
都知了,真的都知了。
都敢光明正大成这样,真的都知了。
那个本该被三皇子牵连满门抄斩的江熙沉,从八皇子萧景闲的床榻上醒了过来。
下人不吭声,以生气了,急匆匆地拥过来要侍奉,江熙沉极不习惯,推脱了,若其事地套上外袍系着衣服:“别『乱』喊,我只是……”
江熙沉到嘴边的话噎住了,只是同睡了一觉吗?这话不奇怪吗?
“反正我不是你们想的……”
“除了打扫的,王爷从不让人卧房,您就是王君呀。”
“……”江熙沉放弃了,出了门就要去找赵云忱,一歪头,发现门上『插』着好些黑『色』的短箭。
“这……”
“王爷昨晚『射』的。”
“……”江熙沉莫名就想到了当初被萧景闲亲手折断的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