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谁说只要我喊一声想见就能见的?”
“现在又是谁跑得找不着人的?”
“边烁你骗我。”
“嘴上说的多好听,到头来伤的还是我的心。”
看着聊天界面那一连串的撒泼打滚表情包,以及那颠倒黑白的指责,边烁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过完年就回去。”
“可是过完年还有好久啊!”时燃接着抱怨道,“从小年一直到元宵都算春节,你打算卡着最后一天回来吗?”
其实时燃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跟人撒娇。
一中的假期从一月中就开始放了,小年之前,时燃还能以一起学习的理由天天去嚯嚯边烁,但当他忽然知道边烁老家的习俗,匆匆跑去联系人的时候,边烁已经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因为边越青的工作要到年底结束,但小年每家都得有人能主持,他的独子边烁就得替父亲回去打点过年要准备的东西。
时燃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热闹,这还是他头一次觉得,过年真的好麻烦啊。
看着面前没什么精神的人,江素迟敲了敲桌子:“哎哎哎,那边那谁,别忘了你过来做什么的了。”
“过来学习——”时燃拖长语调,又在桌上趴了一会,才懒懒散散坐直,“你要给人补习不能去找初中生吗?非得来嚯嚯我们?”
“我也没找你,”江素迟翻了个白眼,偏头看向旁边奋笔疾书的贺随,“你就是个顺带的。”
时燃也跟着看过去。
谁也没想到,当初嘴上说着大好青春行乐须及早的人也开始努力学习了。
期末考考完那天,贺随突然苦哈哈地拽住时燃,拜托他帮忙补课。
“我这次考的这么糟心,要是我妈知道肯定会揍死我。”贺随愁眉苦脸道,“因为我一直没啥进步,我爸已经在计划我出国的事了,但是我不想走,燃哥,还有救的对吧?”
国内比较有含金量的商学院,都是在顶尖大学里,公平公正靠成绩说话,但国外不一样,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事。
而贺随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钱。
看着贺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时燃也懵了:“你求我有什么用啊?我自己也在想办法补上去呢。”
随后,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以及听说江素迟打算寒假做点兼职,两人就找上了他。
思及此,对上时燃玩味的眼神,江素迟微微挪开了一点视线:“我才不是因为金钱屈服的。”
“我只不过是为未来提前做打算罢了。”
时燃坏笑:“什么打算,因为出柜被迫断掉经济来源所以只能自力更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