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睛看着谢妧,眼中欲念翻腾,然后轻声道:“按照殿下所说,那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也只能——”
“把罪名坐实。”
骤然升腾的烟火,火树银花般乍响在耳际,池水浮动之际,有上方的树叶飘落下来,飘落一道又一道的涟漪。
谢妧略微仰头,听他喉间压着一点儿轻微的喘-息,头发全都是湿濡的,全然贴在身上,景佑陵身上更是狼狈得要命,衣物半褪不褪地贴在身上,谢妧还从未见过他还有这么衣冠不整的时候。
他向来因为行端礼止成为陇邺世家公子的典范,不少贵族子弟的仪态先生会以景佑陵作为典例,谁成想他现在还有这幅荒唐的时候。
景佑陵因为忍耐,所以喉间的青筋轻微突起,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俯身吻了一下谢妧的眼睫,安抚般地抬手抚去眼睫上的泪。
谢妧嘶了一声,只得攀上他的脖颈来维持平衡。
“王八蛋!景佑陵,”谢妧咬上他的肩头,瞬间一道齿印就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肩侧,“混不混蛋啊你!”
景佑陵嗯地一声承认了,声音有点儿含糊不清。
“是混蛋。”
他吻了吻谢妧的脸,大抵是因为长久的忍耐,所以声音哑得要命,“……混蛋现在慢点。”
桃树上的灯都轻微晃动,昏暗的灯光之下,只能听到些微的水声。
到了最后的时候,就只能是景佑陵抱着谢妧回去,因为谢妧怕在路上遇到人,所以景佑陵抱着她是从屋顶上走的,然后直接从寝屋的窗户里面跳了进去。
分明是在自己的家中,却好像是在窃贼一样。
以至于景佑陵神色如常地抱着谢妧,还能避过人的时候,谢妧还缩在寝衣里面,然后看着他巧妙地在屋顶上面穿梭,拉过他的衣襟扯了一下,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小了许多。
“景佑陵。”
几乎就是用气音在说话。
“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是……”
谢妧贴近他的耳际,“在偷情啊?”
景佑陵闻言挑眉地看着她,恰好他现在站在一处屋顶的死角上面,能看到下面有侍卫在巡查,他倏然生出来了一点儿坏心思,故意弄出来了一点声响。
下面的侍卫警觉地抬头:“谁?!”
谢妧下意识地看着景佑陵,就看到他轻而易举地跳到另一个屋顶之上,顷刻之间就躲过了侍卫的巡视。
月色在他的身后,他凑近问谢妧道:“那,殿下要不要再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