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往后躲开他的手,一边胡乱抹着自己脸上不受控制的泪水,一边不住的摇着头:“不会。我?这样的人,遇不上是最好的。”
陆渊看着她憔悴又悲伤的一张脸,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掰过她的肩强行?把人揽进了怀里。
温言无力的推着他。陆渊按住她的头,收紧了手臂。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衬的整条街道分外萧瑟冷清。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通后逐渐安静下来。寂静的车内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以及强忍着哭泣的细弱呼吸声。
陆渊低下头叹了口气,声音很低,神色疲倦:“别再把你的刺对着我?了。我?也?会觉得疼,可是我不能离开。”
她没有作声,只是重重的吸了下鼻子。
陆渊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我?很后悔那天吵架让你一个人走了。
如果当时我能拦住你,你也?不用一个人面对你父亲离开,还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
“我?想到你一个人从杭州搬着那么大的箱子回来,又?没有人可以跟你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那么伤害自己……”
他说不下去了。最后一句的声音甚至有一点颤抖,但很快忍住了。
提起这件事温言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她靠在他肩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艰难的哽咽开口道:“都过去了。”
陆渊把她抱的更紧了些,声音暗哑:“昨天找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想到昨夜的情形,陆渊皱着眉难受的闭上了眼睛,沉默的忍耐了一会儿,语气低微的近乎恳求:“温言,我?爱你,真?的很爱你。不要再推开我?了。”
“我?做不到看着你再像从前那么孤单。前面的路还有那么长,一起走吧。”
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回应,只有肩膀不停的微微颤抖着。
陆渊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哑着声音低声道:“嫁给我?吧,温小姐。你爸爸也会很希望看到你能有一个归宿。”
温言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她哭着低声抱怨了一句:“你怎么看别人的信。”
陆渊低头吻她的耳侧,低低的应了一声:“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温言整张脸埋在他的肩上,哭声断断续续,细弱的让人心疼。仿佛是隐忍了太久的情绪,那些不为人知的绵长痛苦,长久吞噬着她的孤独、委屈、无助、绝望,终于有一个人能懂得。
终于有一个人,让她可以在他面前卸下防备,不需要顾忌,也?不用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