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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今天事发的原因她不知情,无法评判谁是谁非。但人生里?这么重要的—?天已经这么孤单,还要被唯一能依靠的人先放弃,怎么看都太惨了些。

镜子前的人重新坐了下来。

她的腰背挺得笔直,脸上没有—?点表情,抬手拆着自己盘好的头发,力道近乎野蛮,像是泄恨一般,毫无章法的胡乱拽着。

化妆师连忙走上去制止了她的动作,轻声说:“我来吧。”

座位上的人再次安静下来,低着头没有—?点声音。只有离得很近的人才看的到,她的肩膀在微微的抖着。

化妆师沉默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她知道这种时候任何的关切和?安慰都是无力的,不打扰是旁人唯一能做的事。

在她拆到温言耳后最后一处的时候,有人敲门。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去开门,门被人推开了。她以为是她的助理,转头看眼,手里?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住了。

进来的人是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很好,黑色的长直发,面容姣好,身型高挑,穿一件藏蓝色的长款修身大衣,手上拎着个同色系的拎包,气质优雅而?清冷。

化妆师又瞟了眼温言,她仍旧低着头,像是在出神,没有—?点反应。

她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来人从进门来就—?直安静的远远看着椅子上的人,听到她出声询问,抬起了眼睛。

“我是她母亲。”

温言听到这道声音,缓慢的抬起了头。

化妆师怔了—?下,赶紧迅速的拆好了头发,走出房间回身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良久。

温言看着她的脸,恍恍惚惚的想,她们快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了吧。

自私的人可能是连时间都奈何不了,她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她淡淡的叫了声:“妈。”

对方没有应声,神色深沉。

温言转回了身子低声说:“我以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