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说笑了?”
徐沛端着酒杯从另外的一桌走过来,拍拍杨若的肩膀:“别人还罢了,你——我还是知道些的。
怕是心气太高吧?
但凡降低些,别说一个媳妇了,十个八个的也能娶到手。”
他和杨若碰了一下酒杯,笑嘻嘻地:“我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嫡妹,长得好看不说,也最是仰慕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来牵个线?”
“侯门嫡女,太高贵了,杨某可高攀不起……”杨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侯爷,你是成过亲的人,自然不明白我的苦处了。”
他无意识地笑了笑,桃花眸微弯,眼波流转。
俨然是天生的风流多情人……偏生,内在和外在恰好相反。
徐沛瞅了瞅他,轻声咳嗽:“你不会是有了喜欢的人吧?”
杨若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话,自顾自地斟酒。
“果真。”
徐沛把杨若往一旁推了推,也坐在了长凳上,又给张居龄敬酒:“张阁老,好久不见了……”他低头看看张居龄的右脚,“都好了吧?
我前段时间去看你时,你还拄着拐棍呢。”
自从午门外一战后,他和张居龄、杨若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再说话就随意多了,也比着别人亲切些。
张居龄“嗯”了一声,饮下了一杯酒。
张居龄不是个话多的人,徐沛也不介意,又和顾曙攀谈。
他的庶妹要嫁到顾家大房了,多多少少的,也该关注一些。
顾暄站起来给徐沛行礼:“小侯爷安好。”
徐沛看了看他,摆摆手:“我知道你,坐下吧。”
庶妹的亲事都定了,他自然是认识顾暄。
这时候,凌波苑的丫头来找张居龄:“姑老爷,六小姐的身子有些不适,老夫人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一趟。”
张居龄还没有来得及问,杨若却霍然起立:“……发生什么事了?”
她身子骨一向娇弱,时常病痛的。
张居龄也站起身,淡淡地抬眼看他,“月溪,你在慌什么?”
杨若的反应是很奇怪,但结合自己怀疑过的那些片段,以及他对妻子看似寻常却若有若无的关怀……就一点都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