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猜不到?
张居龄试探着问,顾晗就顾左右而言他的搪塞。
几次过后,张居龄便也不问了。
一个不问,一个不说。
时间一久,连贴身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感觉到了主子之间的疏远。
农历十一月十五,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漫天卷了下来,又犹鹅毛。
顾晗手捧热茶,看着窗外,怔怔的发呆。
梁嚒嚒挑帘子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走至内室给顾晗行礼:“少夫人安好。”
说话间,递了一封信过来,“家里二夫人给您的。”
顾晗接过信,大致看了一遍。
母亲说不知道为什么,大伯父突然罚顾晴跪了三天祠堂,阖府皆之。
要不是有大伯母拦着,板子都要挨身上了。
顾晗一愣,大伯父顾景然浸淫官场多年,最是圆滑、稳重的,怎会当众给顾晴如此没脸?
她记得,大伯父是很以顾晴为傲的……
还没有等她想明白,找娘的满哥儿便由乳母抱着过来了。
他如今快三个月了,抬头、翻身都学会了,哭的次数也慢慢的减少,见了喜欢的东西还会咧开小嘴笑。
满哥儿一看见母亲,小手就伸了过来。
顾晗熟练地抱着他,打开槅窗让他看外边正在下的雪花。
满哥儿是第一次看见雪花,大概太惊奇了,竟然目不转晴地看。
“满哥儿,那就是雪花,等你长大了,母亲陪你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满哥儿被母亲亲了下脸颊,觉得痒痒的,便“咿咿呀呀”地躲。
不知道听懂了没有,眉眼倒是弯了下来。
更像张居龄了。
顾晗看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