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的几个孩子都有了出息,两个姐儿嫁的人家好,一个哥儿还中了进士……又都是知恩图报的,她心里也欣慰。
不枉他们三房这些年给二房的贴补。
杨若一直听着外甥女说话,见提到了顾晗,便眉心一动:“暇姐儿,素闻你六姐姐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现下如何了?”
“比以前好些了。”
顾暇想了想,又说:“中途吃饭时倒呕吐了一会,韩大夫过来把了脉,却说没事。
想必也是没事的。”
杨氏“唉”了一声,“晗姐儿这孩子,真是可怜,生下来便是弱症,比着别人多吃了多少苦……好在这几年养的还不错。”
杨若握盏碗的右手紧了紧,却起身告辞:“三姐,天色不早了,我这就回去。
母亲一人在家,我回去晚了,她会担心的。”
“嗯?”
刚才还好好的,怎地说走就走。
杨氏随即又想起母亲一人在家,就点点头:“路上当心些。
回去和母亲说,我过几日便领着暇姐儿去家里看她。”
杨若“嗯”了一声,几步消失在庭院里。
天色暗下来,起了北风。
寒冬腊月,日子越往后过,越冷。
到过年的那几天,往地上泼些水都能成冰。
腊月二十九下午,各家各户都忙了起来。
上坟请祖上大供,蒸馒头,备酒席、瓜果吃食等,以便于除夕的用度。
张居龄正看着妻子写对联,却被树鸣叫了出去,“三少爷,杨大人来了……在前院书房等着您呢。”
张居龄星眸一眯,压下心里的不适感,下台阶走了过去。
杨若正坐在书房里喝茶水,见张居龄过来,起身笑道:“夙之,我来给你拜个早年。”
“确实够早的?”
张居龄看着他,“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