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卧室门前,许婉白的脚步顿住,又回头说了一句。
“知道了。”
陆任城又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水杯放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他今天约了人去打高尔夫。
音乐剧他不懂。虽然之前几次结婚纪念日,也跟许婉白去看过几次。但总觉得还是少了些兴趣。虽然同样需要静下心,但摄影需要自己实际操作,好像就比较玩得来。
他水平不高,设备到均是最好的。在这方面钱没少花,但也纯粹只是个人爱好。
年轻的时候公司起步,只是光买设备,平时连摸一摸的时间都没有。
陆任城现在得生活倒是比较简单了。
完完全全的退休。要么就是跟朋友们打打高尔夫,去贝勒府喝喝茶。当然,偶尔也会去赌几把赛马和拳赛。
他年轻时候没少沾这个。在圈子里名声也很大。但并不是因为技术和运气有多好,而是纯粹的大方。无论输赢多少,给的小费都是一顶一的多。就算连输也不会黑脸。
玩儿这个从来是只求痛快,不论输赢。直到后来结婚了才收敛了些。
现在到不会赌很大了,因为知道许婉白不喜欢他搞这个,看到愈发就不理他。
但也可能,只是因为不喜欢他。
儿子才刚上小学那会儿,许婉白之前的未婚夫也赌得很大,甚至欠钱周转。但他却发现许婉白偷偷拿了私房钱去借,两人也因此大吵一架。
说是吵架,但其实许婉白根本就不还嘴。
陆任城只觉得自己的怒气都发在棉花上,没得到一点反弹。
所有的话她都照单全收,只是坐在床头流眼泪。他总是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方寸大乱。总是无解。
索性后来也警告了那男人一顿,两人没再有什么往来。
反正这二十年就这么稀里糊涂过来了。
白天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在家。陆任城跟朋友们小聚了一下,等结束的时候天色还早。本来还要去喝酒的,但后来合计了一下又没去。
让人查了下许婉白看得那场剧的时间,心道还没结束,便想着去接一下。
春天的黄昏天气非常好。不会过分干燥,也没有过于湿冷。
陆任城坐在车后座,给许婉白发了信息过去说过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