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兄弟是兄弟,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待遇是大不不同的。
当初她托唐愈找张票,这人每次都充分发挥商人的本性,总要讹她点东西才作罢。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然后才挂了视频,祝矜和姜希靓也准备离开烧烤店,打道回府。
她的车停在了绿游塔,来时两人只开了一辆车过来。
车子行驶在雪水融化了的路面上,祝矜忽然好奇地问:“诶,能问你个问题吗?”
“曰。”
“今年过生日那会儿,我走了,你留在上海,到底有没有和唐愈发生点儿什么?”
姜希靓看着前方,忽然笑了,说:“祝浓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和唐愈有谱?”
“唐愈不好吗?”祝矜反问,“人幽默又有梗,长得也不错,还重情重义,否则我也不会跟他当这么多年的好朋友。”
“祝浓浓,我跟岑川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没考虑过家庭条件的。”
“嗯,那会儿才多大,都还上高中呢。”
“那会儿我就觉得他虽然学习没我好,但帅,关键比其他那些追求者都聪明、有韧劲儿。”
“还跟你一样喜欢《电锯人》。”祝矜补充道。
姜希靓笑起来,“这也是个关键因素,反正当时脑袋一热,就和他玩了把早恋。”
“但是现在,祝浓浓,我和别人随便玩一玩可以,但和唐愈不可以,我不能不去考虑家庭因素。岑川不行,唐愈就行吗?”她问,身后是绿化带上的那层雪,很暗,带着压抑的灰色。
姜希靓早已不是当初校园里那个女孩儿,无所畏惧、无所顾忌。
祝矜嘴唇动了动,最终开口说:“唐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祝矜撇开想起唐家混乱的家事,说道:“他在他家,是个闲散王爷,别看他几个哥哥还有他爸争来争去,但他们统一的一点是对唐愈都很好。你看,说着让他去公司,可没待多久,现在不还是让他搞艺术去了吗?”
姜希靓看着窗外,摇了摇头。
即使是她这么一个和那些姓氏没什么关系的平头百姓,也听闻过中远建投有多乱,同室操戈,父子都闹到了要上法庭的地步。
不仅如此,唐家乱,其实是从唐愈爷爷那代就开始的,因着掌权者的一堆风流韵事,唐家几十年都没在外界落得个好名声。
但尽管如此,唐愈的嫂嫂、堂嫂、母亲、小妈,前前后后每一个嫁入唐家的女人,背后都有一个耀眼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