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测测威胁的话听得郑美娟又是一抖,特别是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也不敢开口求饶了,紧紧地咬着下唇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
白夏当然知道此时的言语‘恐吓’只是一时的,不可能真的让郑美娟从此怕了她绕道走,但是能换得来这一个月军训生涯的清净倒是划算得很。
从她上午跟程玉春对上,愤然抬起的手臂在迎上对方的目光又尴尬地放下时,白夏就知道郑美娟虽然是个冲动的性子,但是同样胆子也小,不敢真的闹出什么,只是喜好欺软怕硬虚张声势而已。
这样的人你跟她讲不了道理,跟她好言好语地解释可能还会被对方认为是你心虚,反倒变着法地在你面前恶心你,不如暴力威胁一下来得干脆。
白夏不提倡暴力,但是往往有的时候,面对有些人,合理范围内的‘暴力手段’却是最直接简单,也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次在澡堂里的‘密谈’,果然让郑美娟安静如鸡了一个月,极差无比的军务跟大小姐的脾气,虽然依旧每周都让她们宿舍垫底,但是却没有再跟宿舍内的其他同学发生口角,更没让吴前进逮着机会给她们搞连坐。
明天的军训成果汇演之后,为期一个月的军旅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裴延城自从那天下午分别后,第二天来给白夏送了一次贴身衣物,当晚就回了山北军区,等白夏军训结束,估计他那边来首都的调令也彻底下来了。
“白夏你手艺真好,划这么大的口子,都能给你缝得天衣无缝,一点都看不出来!”
程玉春坐在白夏的床沿边,看着她缝衣服时出神入化的针法,不停地给她吹彩虹屁。
将最后一针收尾,凑近咬断线头,白夏便将程玉春的上衣递给她。
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明天军训都要结束了,还把军装给划破了,你也真是个好手。”
对于她的彩虹屁恍若未闻,心说你要是活个几百年,想学什么手艺也能手到擒来。
“嘿嘿失策失策,明儿汇演结束后,好像要放三天假,你去我家玩不?”
程玉春将缝好的军装当即就穿在了身上。
首都的天气好似没有秋天,一场雨过后,直接就从夏天过渡到了冬天似的,前两天还是烈阳高照晒得死人,今天穿两件长袖都还能感觉到冷。一到夜里,盖着一层薄棉被更是被冷得缩成了一团。
“不如等开学吧,这一个月家里都没人住,眼看着就要过冬了,还要置办些东西。”
她先前投给报社的文章也不知道有消息了没有,再说现在的院子没有菜地,除了罗汉松那里的花圃更没有能种菜的地方,家里的地窖自从上次整理出来后也还空空如也,总要为过冬做点准备。
“那好吧,不过你在这边读书,你男人在山北能放得下心?这么漂亮的媳妇就不怕旁人惦记?毕竟咱们京大的才子还是有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