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城见她醒了便不再小心翼翼,直接将她从被子上抱起来,掀开棉被才将她又放回了床上。
“被子盖好再睡,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你不去新建的训练基地嘛?”
白夏顺势一滚就进了被窝,趴在枕头上揉了揉眼,睁着一只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他。盘起来的长发已经被抖散了,松散的铺了满肩,透过窗帘印进来的光线反着柔顺的光泽。
此时的白夏收敛了棱角,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裴延城眸光黑亮,靠坐在床头,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眼下的长发。
“这么急着赶我走?午觉也不让人睡?”
白夏一噎,这人还真会给人乱扣帽子。
白了他一眼:“又没人不让你睡,上来吧。”
说着就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角,示意他躺进来。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新换的短袖,纯白的袖口跟她白皙的胳膊都要分不出界限,入目只觉得干净的白,白得晃眼。
美人主动邀请,裴延城怎么可能不应,三下五除二就脱了身上的军装,直接将美人儿搂在了怀里。
趁着她睡得迷迷糊糊小声哄道:“媳妇,咱们换个称呼好不好?叫名字显得生疏。”
白夏枕着他手臂,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着,眼皮也懒得没掀开:
“那叫什么?你还有小名儿?”
“叫丈夫。”
白夏:
脑子混沌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闭着眼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什么乱七八糟的,丈夫怎么喊,叫老公还差不多。”
裴延城喉间发出得逞的笑意,将怀中人往自己这边又搂近了一些,垂首埋在她耳侧,声音低沉暗哑透着丝哄骗的嫌疑。
“那听你的,就喊老公,先喊一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