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未婚夫。”◎
奇怪的氛围蔓延,整个房间里都寂静下来,连音乐声也消失了。
沉绛盯着谈司玄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用力挣出手来推开他:“你需要冷静一下,我也需要冷静一下。”她从沙发上站起身,这才看到房间里满满的都是人。
个个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黎玉放下正在录像的手机,吐了吐舌头,含着笑意打个浑水:“哎呀,这什么情况?”
孟南溪也轻轻咳了一声,问:“沉沉,好久不见,这阵子你去哪儿了?”
沉绛将鬓边碎发理到耳后:“抱歉,我还有事,下次再跟你们聊。”她走了两步,又顿住,微微侧眸看向身后的男人,“谈司玄,这阵子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等你把所有的事情想清楚,再来找我。”说完,她离开了包厢。
谈司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心。沉绛说得对,他最近太累了,累得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只是看见沉绛跟别的男人有一点接触,身体里那团燃烧的火,就几乎要灼穿他的心肺。
裴宴泽眯眼瞧着谈司玄:“呦,谈总,追妻翻车了?”
众人虽不清楚谈司玄跟沉绛的具体情况,但之前宴会上的流言传播太汹涌,又亲眼目睹了刚刚的一幕,所以事情也都猜出个大概。
偏裴宴泽是个碎嘴的,非要把话全都摆到明面上。黎玉几个白他一眼,希望他能闭上嘴,他也浑不在意,仍然吊儿郎当笑着。
谈司玄没有理会,只自顾自地闷下一杯白兰地。
裴宴泽又清清嗓子开口:“司玄,你有没有想过,你当初为什么会看见姜虞?”
孟南溪生了气,伸手去揪他的耳朵:“裴宴泽,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裴宴泽起身躲开她的手:“我是出于一片好心。”
“呸,我看你就是挑事。”
两个人闹起来,谈司玄又沉默地闷掉一杯烈酒,他脑子里有些乱,但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土而出。
那时候为什么会看见姜虞吗?他揉了揉额角,已经跟自己无关的人事,好像并没有再去回忆的必要。而且,阿沉也不会喜欢他再想起姜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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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绛走出包厢,靠在墙边静了一会儿。
抬起手,她看见腕间已经浮现出一圈浅淡的红痕,心绪更加繁杂,谈司玄竟然问她心里那个人是谁,问她有没有对他动过心,难道
&;这半年的时间,她的心意,他竟一点都察觉不到?
沉绛气恼地揉了揉手腕,然后又做了两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她回到了之前的包厢。
大家看见她回来,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