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想,或许当年谈司玄对沉绛确实只是欣赏,可兜兜转转这许多年,他还是爱上了她。或许这就是他们两人命定的缘分。
而谈司玄对她,其实她是能感受到的,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一种无所谓的纵容,出于善意的帮助,所以她才跑出国,希冀自己回来时,情况可以有所改变。
只是,可惜,她所希望得到的,永远失去了。
她慢慢走下台阶。
“沉小姐,为什么要躲着我呢?”
沉绛抬起头,她看到姜虞的眼角微微泛红,许是哭过。
“躲着你吗?”她似在收回思绪,顿了顿才答,“没有。”只是觉得两人并没什么可说的话。
“那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喝一杯?”
看她的执着模样,似乎一定要同她说些什么,沉绛点了点头,不再拒绝:“好。”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偏僻位置坐下,让侍应生送过了两杯香槟。
沉绛沉默地抿了一口酒,等着姜虞开口。
姜虞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道:“沉小姐,很抱歉,我看过你的日记了。”
沉绛轻轻抬眸。
“不小心发现的,翻了几页。”她坦白道,“我还试图把它带走,可惜被大雄发现了,然后就给我留下了这个爪印。”她抬了抬缠着绷带的脚腕,笑道,“或许这就是卑鄙的代价。”
原来大雄是为了她才伤的人,沉绛的眸光动了动:“你在哪里发现的?”她声音很平静。
“沙发缝隙里。坐过去的时候,摸到了。”
沉绛点了点头,神情并没有太大的波动:“那你走的时候?”
“我又塞了回去。”姜虞笑起来。
沉绛嗯一声,难怪程姨没有发现,而大雄总试图去带她去看沙发。
“他知道吗?”姜虞也没有过多解释。
沉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