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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林栀后来又问了好几次,周时谦的态度一如既往。不是“没想好”,就是“以后再看”。
渐渐她也不问了,周时谦平时虽然黏人了点,大体是个明理体贴的男朋友,但凡林栀决定做什么,他只要问清楚前因后果,并不会过多干涉,尤其涉及重要事项,都是让她自己拿主意。
现在轮到他,林栀换位思考,深以为自己不应该给他压力。
异地的日子没有想象中难熬,周时谦在学校还是忙于学业,她回到市度过一段焦虑的找工作时期,结果还算不错,在一个月后入职一家设计公司,做行政文员。
公司里其他岗位的同事常常早到晚退,她们行政部门相对轻松,按时上下班并不难,工资就是市同类型职位里的平均水平。
办公大楼离家不远,骑自行车十分钟左右能到,早餐和晚餐在家解决,中饭在公司食堂吃免费员工餐。
林栀每个月支出只有偶尔出去和老同学约饭,或亲朋好友生日到了准备礼物,或给自己添置一点新衣服和日用品,小半年居然攒下三万多块钱。
等周时谦放假回来过年,她喜滋滋把自己的账户余额给他看:“厉害吧!我现在自己赚钱了。”
周时谦摸摸她的头:“厉害厉害。”
托父母的福,她俩从小到大没为钱发愁过,每个月生活费也快这个数了,但自己赚的总是不一样。
当晚,林栀手一挥,钦点周时谦明天去接她下班,她请他去中心商业城吃顿大餐。
周时谦自然乐意。
她爸妈坐在旁边酸溜溜的:“回来到现在不知道带老爸老妈出去享受,谦谦一回来就迫不及待掏自己小金库,女大不由人咯。”
林栀勾着男朋友的胳膊,心说上次老妈过生日她送的皮包,一下把她这几年攒的压岁钱全掏空了,嘴上却好好好地答应着:“改天带你们去,想吃哪家吃什么随便说。”
他们又说她只懂男朋友优先,把亲生父母都抛诸脑后了。
林栀懒得辩驳,嘿嘿笑着应付过去。
打趣一阵,四个大人约着下楼散步,顺便遛遛小猫。周时泠高中的时候就谈了个小男朋友,上大学后异地恋,好不容易回来,恨不得每时每刻黏在一起,一早跑得没人影。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小情侣两个,林栀想说要不她们也下去走走,或者去楼下健身房练练,天天坐办公室,她明显感觉自己圆润了一圈。
话没说出口,身子一轻,人已经稳稳被周时谦抱在怀里,大步往房间走去。
在市的时候,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肆无忌惮,回家来总要顾及家人的存在,在一起这么久,两人从来没在家里做过。
林栀吓了一跳:“喂干什么?放我下来。”
周时谦轻飘飘扫她一眼,吐出两个简单粗暴的字眼,脚一踢,虚掩的房门被踢开,人一进去,转瞬又被踢关上。
林栀听到落小锁的声音,挣扎着要下来:“别闹,我们出去,去酒店!不要在家里,他们一会儿该回来了。”
“怕什么?”周时谦将她放在床上,欺身压下来,“他们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