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一脸冷漠地盯着沈渡,听着视频里传来的岁宝的哭声,终于蹦出一句:“你先哄岁宝。”
“好。”
沈渡如蒙大赦,毕竟小孩子的哭声又尖又亮,他的脑袋都已经快被吵麻了。
他放下手机,发现视频已经被挂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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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沈渡睡得很不安稳。
因为那句信誓旦旦的“我当然能行,不就一个小屁孩儿吗?我还搞不定?”让他狠狠地被打了脸。
以前南颂和付阿姨都在家的时候,岁宝通常都是前半夜和南颂一起睡,半夜醒来喂一次奶,然后由付阿姨带着睡。
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因为没有了熟悉的妈妈的气息,岁宝哭闹得特别凶。
半夜醒来,沈渡哄了好久,察觉到小家伙大概是饿了,于是又给他喂了一次奶。
而且现在这个阶段的小家伙特别娇气,睡觉的时候必须有人轻轻抚摸着耳垂。
岁宝这个习惯,沈渡是知道的。
所以,老父亲就只能坐在床边守着,右手轻轻抚摸揉捏着岁宝的耳垂,让小家伙安心地缓缓入睡。
而且入睡之后捏耳垂的手还不能马上离开,还得继续捏着,保持个三五分钟。
否则的话,手一拿开,小家伙就醒了。
整个晚上,岁宝醒了好几次,每一次沈渡都会被这么折腾一遍。
第二天早上,付阿姨开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坐在餐厅里喝牛奶了。
付阿姨看着沈渡憔悴疲惫的脸色,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