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财经杂志给他做了一个专访,访问时间倒不是太长,不过那个记者却极会说话,他说:“易总,我采访过的企业家里,你的大局观和拿捏对错的能力真是令人不得不服,易诚能发展的现在的规模和行业地位,在于您似乎永远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什么的选择会是正确的……”
他合该是那样的人。
擦干身上的水,易传进去换了一身家居服,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给齐正打电话。“明天的餐厅取消,花也不用定了。”
齐正是一个合格的助理,很多时候并不会去追问理由。
挂断电话之后易传进又把通讯录往下滑,苏浅夏三个字静静的躺在屏幕中间,易传进安静的看了一会儿,手指在加入黑名单这几个字上几番挣扎,最终却退了出来。
这天晚上易传进睡得颇早,意识迷蒙之际,却重回了那间总统套房。
房间仍然是什么都没变的模样,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是浅夏曾经穿过的那条,他拿起来闻了闻,还留着她身上独有的一种茉莉香味。
这香味让人心悸。
女孩娇俏的笑声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他疑惑了几秒,从沙发边站起来,欣喜的把卧室门推开,却见她倚在赵立冬怀里,一双雪腻的手臂,紧紧抱着赵立冬的脖子……
易传进睁开眼,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朝墙上砸去。
他在书房的密室呆了一个晚上。
齐正又一次在周末的清晨接到了易传进的电话。
“易总。”他的声音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意识也还是模糊的。
“你把餐厅取消了吗?”
“取消了。”
“重新订上。”
“啊。”齐正开了床头的厅,整个人都清醒了。“还是要订吗?”
易传进嗯了一声。
“哦,好的,我呆会就给餐厅经理打电话。”想了一想又问:“那鲜花呢,还需要定吗?”
“不用,我自己去花店。”
浅夏拿了一件恤出来,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视线在衣柜里纠结了许久,最后拿出了赵立冬昨天带回来的那条裙子。
赵立冬一边整理资料一边看她纠结的样子。
“知道的,知道你是去吃饭,不知道的,以为你去选美呢。”他好笑。“只是吃顿饭而已,穿得得体大方就行了。”
“话是这么在说,但是我查了一下那家餐厅,人均上千了,穿得太差,我怕别人都不让我进门。”浅夏把那条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效果还不错,她换好衣服准备化妆。“话说人均上千是普通人的消费,也不知道易总会不会点些别的,我的卡够不够刷……”
想到那个餐厅,赵立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家餐厅除了消费昂贵之外,它还是上港著名的情侣餐厅。他把自己的卡递给浅夏。“我这张应该够你刷了。”赵立冬所有的积蓄都在里面,以前给过浅夏,浅夏嫌懒得保管,又还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