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病区,记忆从昨晚他的发情热开始就断了,他只记得恍惚间自己扑在了一个人身上,撞了满怀风雪的味道,然后再次有意识就是在这里了,他正满脸疑惑之际猛然发现床尾好像有人,路泽警惕的望过去——是昨天舞会上救他的两位少将
他稍微松了口气,才发现这两位好像跟谁打过架一般:阿曼徳的左脸颊有两道浅浅的抓痕,嘴唇还破了一块伤口;牧四诚的样子更显狼狈——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眼角有些发红,露出衣领的脖颈处还有几块斑驳的痕迹,有点像是吻痕——
路泽不禁想到……不会吧不会吧,两个能干嘛,难道是他自己?毕竟他昨晚是一个发情的,难道他恩将仇报冒犯了恩人?
他这么思考着又看向一左一右对立的站在自己的床尾的两个人,空气中有着一股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像是在对峙又像是在融合,都被压抑着,陆泽猛的吸了口气——奶糖味的风雪。
这个场景说实话太暧昧些,若不是两位少将都是顶级的,路泽都要认为这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了,但考虑到之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只能提醒自己快点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
路泽收起自己的脑洞,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开口道:“卡佩少将、卡尔少将,多谢两位恩人昨天相救”
在他开口的瞬间,病房里那种有些暧昧的,又有些针锋相对的氛围瞬间消失了
“嗯,你感觉怎样?”阿曼徳不含一丝温度的问话,甚至都没转过头看他一眼,路泽甚至觉得他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再问别人
“咳,多谢卡尔少将,我还好,还好”路泽悄咪咪的打量着这两位跟昨天略有不同的相处氛围,他眼见牧四诚顺着一侧床沿走到路泽床头,他似乎想坐下,但路泽看到牧四诚随着这个动作身体明显的一顿,一丝燥怒的情绪又爬上了他的脸,他骂了一声烦躁的开口:“你昨天说要告诉我们的话是什么?”
那声音听起来颇为低沉暗哑,带着一丝性感撩人,路泽思索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昨天听到你们在打听二十年前的事情,这个我有些机缘得知了一些,或许对你们会有帮助”
“二十年前我的姑姑路韵在那场事故中丧生,是直接导致了后来我家族衰败的原因之一,所以我一直在秘密调查这场事故……”
“那时候我大概五六岁,有一天我午睡的时候,忽然被外边的吵闹声吵醒了,我姑姑要跟同学去外出游行,为期大约一周当时我父亲极力反对,后来还是架不住姑姑的恳求,但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事了,
因为我那会儿太小,没有被允许去接灵,我只是听回来的人说一行几十个青年全部死于非命,现场十分惨烈,但是当天晚上我却看见我姑姑回来了,她只说要我小心,当时的大人们都觉得我做梦而已,后来我爷爷听说了这件事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命令我秘密调查姑姑的死因,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时因为死的这批青年都是非富即贵的,在家族中影响颇深,所以皇帝直接下令宫中的亲卫队前去调查,怪就怪在这里,前去调查的亲卫队很快也死于非命,跟那批青年的死状几乎一模一样,
之后前前后后又派了十几只部队去调查其中还包括了皇后亲自去调查,但都没什么结果,皇后回宫之后没多久就亲自下令封了这个案子,于是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而那次跟随调查的人后来都被以各种理由秘密处决。
我在后来调查的时候,听到了一种说法,那些被派去调查的人都是被后面来的军队给击杀的……”
说到这里路泽停顿了一下“是不是听起来很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封口?”
“也可能是为了掩埋什么真相不被人发现”阿曼徳接过牧四诚的话若有所思
“是的,我们当时也倾向于这种说法,直到我后来亲眼见到了我死去的姑姑”路泽脸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忆非常恐怖的事情
“我当时有怀疑过或者那只是一个跟我姑姑很像的女人,但跟我一同前去的其他几个人也陆续的认出当年本就应该死在城郊外的那批贵族子弟中的人,我当时惊恐极了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之后就是各家子弟的大换血倒台,直到10年前我的家族也被冠上谋逆的罪名,处刑那天我刚好不在家于是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