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老大夫,姜宓抢先一步,上前给老太太号了下脉,随之二话不说,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粒安宫牛黄丸,捏碎外面裹着的腊衣,一捏老太太的下颌骨,把药喂了下去。
她的速度太快,喂完药,一屋子人才回过神来。
常年伺候老太太的丫鬟又急又怕,上前来拉:“诶,你谁啊?”
姜宓一弹她腕上的麻穴,斥道:“别闹!”说罢,取出酒精、医用棉、打开针包,消毒,抬手扎在老太太耳垂、十指,放血。
“江大夫,”陈仓翼目光锐利横扫一眼姜宓,问道,“怎么回事?”
江大夫心慌地抹把汗,嗫嚅道:“她、她是我早年收的徒儿……”
陈霄灼盯着老太太,见耳垂、十指放出的血颜色偏暗,直接问姜宓道:“姜小姐,我阿娘可是中毒?”
姜宓讶异抬眉看他,她来前做了伪装,一身粗布短衫,标准的医馆学徒打扮:“你知道我?”
陈霄灼点点她医箱里的白玉瓶:“年前,安庆公主让人给家母送来两丸安宫牛黄丸,说是镇国公府姜小姐所配,那药瓶给你这个一样。”
安庆公主?姜宓的资料里,安庆公主跟陈家诸人并无联系。
大概是看出了姜宓眼里的疑惑,陈霄灼解释道:“早年公主落水,家母恰好路过,当时家母并不知是公主,出于心善让仆妇下去拉了她一把。”
哦。
“我这白玉瓶里装的亦是安宫牛黄丸,老太太并没有中毒,是中风。”
“中风?!”陈仓翼、陈霄灼和守着的妇人小姐霍然一惊。
姜宓看血放的差不多了,取下针,号了号脉:“没事,老太太用药及时,一会儿就醒了。我开张方子,你们让人去药铺抓十副药,吃完,差不多就好了。只是日后,身边切不可离人,年纪大了,注意别在摔着伤着,刺激到。”
老太太这遭,叫她看根本不是摔着,而是被人言语一激,肝阳上亢,气血上冲,刺激的。
“日常饮食要清淡。”姜宓开好方,又写了几道药膳交给丫鬟。
丫鬟转身递给陈霄灼。
陈霄灼常年看诊用药,所谓久病成医,对医理多有研究,看后交给厮:“去抓药。”
不时,安宫牛黄丸的药效起来,老太太呻·吟一声,醒了过来。
诸人均是松了口气。
姜宓又给号了下脉,扭头跟丫鬟交待道:“平时,扶着老太太在院子里多走动走动。”
人老了,再不活动,只会身子肥胖,腿脚越来越无力,精气神一年不如一年。
让老太太休息,一行人移去小花厅。
陈霄灼咳了声:“姜小姐,不知你今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