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用,白天一会儿要洗一次手,用了也是浪费。”姜宓给他把了下脉,手摸向他腰侧,“受伤了?”
“嗯,不小心被砍了一刀,要看吗?”
姜宓点点头,起身去提医药箱。
巫家昱有些傻眼,还以为人来了这儿,多少会受些封建环境影响,不好意看他宽衣解带呢。
姜宓打开医药箱,拿出酒精、白药,见他坐着没动,眉锋微微一蹙:“脱!”
巫家昱轻笑了声,站起,张开双臂:“小宓,欢迎之至。”
姜宓抿了下唇,过来,摸着他的腰带转了一圈,也没弄明白,这玩意儿怎么解开。
巫家昱忍着腰间那轻如羽毛如落心尖一下一下挠来的痒意,叹了声,握住她的手,教她按下环扣,取下腰带,从侧边解开一个个盘扣除去外衣,解开中衣、里衣。
一路骑马从南蛮而来,几百里,缝合的伤口早已裂开,又因汗水和方才洗澡泡了下,伤口泛着白,张着口,隐有发炎的征兆。
旁边有张贵妃榻,姜宓让他侧躺下,多点了几根蜡烛,照得亮堂了,拿刀消毒,拆去羊肠线,割去腐肉,重新缝合上药包扎。
完了又让他褪去靴子,挽起裤腿,给他双膝施针。
巫家昱瞅着姜宓紧绷的小脸,讪笑了声:“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追击南蛮王时不小心在江水里滚了圈。”
“不是有弓驽吗?”
巫家昱见她脸色稍缓,双手枕于脑后,闲适道:“一开始想抓活的。”
“小宓,我的家世,你知道吗?”
姜宓想起那日他打马从街上飞驰而去,旁边大叔的介绍,颔首:“巫老将军嫡孙,现任镇国公嫡次子,巫家昱,字静安。”
“嗯,还有呢?”
姜宓摇头。
巫家昱等她施完针,拉了人坐在身边,手轻轻环上她的腰,道:“我大姑是当今皇后,我姑奶是慈庆太后,今上嫡母。他生母还活着,今上登基后,封其为庆敏太后。”
从封号上就能看出,当今天子是想生母压嫡母一头啊!
姜宓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大姑生有三子两女,唯七皇子活了下来,为此我大哥伤了一条腿,成了瘸子,失却继承权,远离官场。”
“初初穿越过来,我没想要做什么大将军,上辈子我虽是军人,可我厌倦了战争,唯愿寻到你,与你携手共渡,太平一生。三年前,我找遍京都附近都没有你的丁点消息,又见当今一再打压姑母、七皇子和府中,这才在爷爷的安排下,进入军中,赶来救援,一股作气击败南蛮,拿下云、荷二洲,助七皇子登上太子之位。”
“小宓,听到这里,你是不是该担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