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钳子似得指头一松,麻木的肩头顿时泛开痛意,让他不动声色退了几步。
远离了祁邪后,这财阀之子有些犹豫。
当年‘元幼杉’国家覆灭的真实情况,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他完全不知情,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一个观赏花瓶还不值得他们家出手和其他势力交恶。
他完全抛弃了曾经甜言蜜语时许下的诺言。
‘元幼杉’被拍卖的时候,他也曾举过牌子竞价,但因为价格太高他也就放弃了。
后来联盟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他也听了不少,他的狐朋狗友还经常拿这件事打趣他,‘哟那什么公主之前不就是你看上的么’。
他本以为一个花瓶公主丢了就丢了,但再一次见到元幼杉,看到她穿着和曾经相比过于简约的裙子,举手投足间却让人挪不开目光时,他忽然非常后悔,同时心中蠢蠢欲动。
'元幼杉’过去那么喜欢痴迷于自己,又那么单纯,哄一哄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难处的。
更何况她一个没吃过苦的病秧子公主,一定厌恶极了那疯子祁邪;
如果能从祁邪的手里抢人,想想这草包少爷就格外激动。
怀着这样的‘豪情壮志’,他带着油腻做作的笑容,朝元幼杉伸出了手,“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做我的女伴吧公主殿下,每个人都必须搭配伴侣,您也不想在全联盟直播下孤零零一个人吧。”
一只手倏忽伸出,就这么扭住他的手臂一拧。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财阀之子右手的筋骨扭曲,抽搐着让他顿时冒了一身冷汗,发出惨叫声,盖过了祁邪低沉的冷笑声。
“你的女伴?”
原本言笑晏晏、一派静好的宴会,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缤纷夺目的光线下,几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方向,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这是在干什么?”
“疯了吧在国宴上打人,那疯子是想造反么。”
“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怎么能参加这么重大的宴会,在座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被他伤着了……”
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浓浓的忌惮、嫌恶,像刀子似得从四面八方射来。
元幼杉听着慢慢攥紧了拳头。
她早该知道祁邪在这个扭曲的社会中,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又是如何面不改色听着这一声声的‘疯狗’;
明面尚且如此,何况暗箭。
青年脸上还带着有些邪气的笑,但元幼杉能明显感觉,一股股暴躁的力量正从他的身体内往上翻涌,一股一股地侵蚀着他,也让四周的人神情更加惊恐。
就在即将彻底扭断那只手时,元幼杉一把握住了祁邪的手腕,“祁邪,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