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您这样有容人之量我这做娘亲的也就放心了,说来也不怕您笑,任家长女进府做平妻的规矩都传了五代了,这规矩倒是从我们澜儿这里断了...她生性不爱争抢,说不愿和未来的夫人分宠,以后能做个侧室就好,若不受刁难,定会安安分分一辈子。”
这一席话一出,桦蕊差点把桌子掀了,她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把凌景川揍了八百回了,
她对这种夹枪带棒的话术向来不知道怎么破,对面是笑着的,她也不能冲上去挥拳头,
这时门开了,宴会开始,仆人鱼贯而入,餐前点心悉数上了桌,桦蕊还在气头上,后牙咬得咯吱响,
一个瓷白的高脚碗被端了进来,上面码放着堆成小山状的圆形糖果,晶盈剔透,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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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离自己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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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草糖一上桌就吸引住了众人目光,桌前的妇人们面上端庄,但谁都对这种稀奇玩意好奇不已,
终于有人伸手拿了第一颗,接着第二人跟上,不消一会盘子就要见底了,
桦蕊心里本来就难受到不行,看着心心念念好久的东西要被人分完了,眼眶差点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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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依我看,我们家澜儿的事今天就定了吧,您虽还不是侯府夫人,但人人都知道侯爷对您宠爱有加,过门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点小事咱们后院女人自己商量了就好,用不着叨扰侯爷。”
她说完,又拿起一颗冰草糖放嘴里,
最后一颗糖被拿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碗底。
桦蕊从没这么想哭过,她宁愿能和这人打一架也不想再听她说一个字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好像都理直气壮叫人找不出错处,但每一个字都在往她心口扎,
一直逃避的问题今天主动跳到了眼前,
她喜欢凌景川,喜欢到无法容忍他和别的女人说一句话,她就是醋劲大,改不了,
可他终归是定南侯,纵观整个大凛,没有哪个侯爷是只有一个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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