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戚沉太阳穴边隐隐作痛。
昨晚到后来他也没了闲逛的兴致,本想去酒楼坐一坐就回去,结果和折霄沉默对酌,把酒当成了玉宁峰的茶,不小心就喝多了点。
好在始终保持了一线清醒,没做什么过分之事。就记得折霄背他回来,他贴在对方耳边哼笑,问人家:“您今天怎么不用飞的莫不是想多背我一会儿”
呵呵真欠啊。
房门被敲响,戚沉慢吞吞地去开了门,入眼依旧是那身纤尘不染的霜白长袍,他瞄了一眼男人的神色,看似非常正常,既没了前几日的尴尬,也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而愤怒。
对了,这才是仙尊大人应有的冷静淡然,看来念头是通达了。
“你昨夜去了何处?”折霄开口。
可惜作为他父尊,这兴师问罪还是逃不掉。
戚沉装傻,打算先看看对方的反应再做回答,“哪都没去呀就随便逛了逛。”
折霄意味不明地盯了他片刻,手掌一翻,托出了一样花里胡哨的东西:“给你。”
兔子形状的花灯。
戚沉一愣,这是打算主动掉马了?
不对,昨日他已经把买的小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这盏是折霄另外送他的。
慢慢伸手接了过来,戚沉盯着自己的脚尖,语气装得很忐忑:“父尊您昨天去集市了?”
折霄默认。
“那您”是打算揭穿他呢,还是不揭穿?
“下不为例。”
戚沉用力点头。
心说这一手还挺高明的,要不是自己知道真相肯定要被糊弄过去,还会感念父尊宽宏大量饶他这一次,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和野男人约会。
配合演了一番戏,戚沉方才顾上打量手里的花灯,发现不是凡物,材料和造型比他买的不知道精致到哪里去,尤其后面还缀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