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起身后,他没事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戚沉乖乖打招呼。
“不敢当不敢当,叫我小姜就好。”男生连连摆手,“不打扰你们恩爱了,难得今天陆大少在,我找他有事,先告辞了。”
“等等。”谢裕鸣叫住了他,“什么事”
“噢。”这位姜少明显和谢裕鸣更熟,一问就说了,“陆大少前不久忽然把三街那块儿翻了个底朝天,我爸以为要找他麻烦,吓得要命,托我去问问。”
“我觉得他是多虑了,贺舟前几天刚和我见过,说是陆大少终于追到了心上人,最近心情好着呢。”
“是么。”
谢裕鸣应了一声,圈紧了怀中人的腰。
……
“说吧,怎么回事。”
撇开众人,谢裕鸣将他按在了墙角,“你和陆濯见过面?”
戚沉一时间没有说话,盯着对方胸前金光闪闪的徽章打腹稿。他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和谢裕鸣分手的说辞,要怎么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权衡再三,他决定表现得越渣越好。
“见过。”像被戳穿了事实而懒得再伪装,戚沉松松靠在墙壁上,垂下了眼帘,“没怎么回事,他一直追我我能怎么办毕竟我和你都四年没见了……你会原谅我的吧。”
谢裕鸣直勾勾地盯了他一会儿,“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戚沉抬眸。
“我出轨了,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分手吧。”
视线撞在了一起,谢裕鸣的眼眸暗沉沉的,如同黑云密布的天空,又像涌动着暗流的深海,戚沉竟一时参不透他的情绪。
到底是愤怒,还是难过
他希望是前者,他甘愿承受对方的怒气。
然而暗流逐渐平息了下来,拍打礁石的浪涛化成洁白的泡沫,谢裕鸣竟弯起了唇角。
“我原谅你了。”男生捧着他的脸,指尖沿着他绯红的眼角一路抚摸到柔嫩软糯的唇瓣,仿佛天底下最温柔的情人——“毕竟是一条赶也赶不走的野狗,不给点吃的怎么打发得了,不能怪我们沉沉。”
戚沉:“”
“可、可是”
“沉沉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有人觊觎”谢裕鸣低头贴上他的唇,喟叹了一声,“就一个我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