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这场混乱停下来的是戚沉的拿手好戏。
他佝偻下身一阵咳嗽,要把肺部的空气全部挤出来般用力,连带着大脑都跟着缺氧,最后毫无悬念地把自己给咳晕了。
再睁眼便是纯白的被单和天花板,阳光从左侧窗口洒进来,伴着夏日的微风。根据空气里信息素的浓郁程度可以判断,陆濯坐在右边,谢裕鸣在左。
思考了一瞬,戚沉向右边伸出手,视线投向了谢裕鸣。
“沉沉。”
瞥了一眼他们紧紧交握的手,谢裕鸣缓慢地挪回目光,眸色晦暗:“抱歉,我不该用信息素欺负你。”
戚沉摇了摇头,“没事。”
他会晕倒纯属是自己在作,而这俩人都挂了彩,明显比他伤得重多了。
确认二者情绪稳定,可以沟通,戚沉握住陆濯的大拇指晃了晃,“我刚才话还没说完,你先出去一下。”
陆濯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不行。”他斩钉截铁道。
说好的一见面就分手,结果又亲到了一起,要是他不看着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眸光利剑一般刺向对面那人,陆濯满目都是骇人的冰寒,恨不得扑过去再打一架。
“你确定”戚沉却不吃他这套,斜着眼眸扫过来一眼,他作势要躺平——“那我不说了。”
“……我走。”
“走远些,不许偷听。”
“……”
陆濯黑沉着脸,低头咬了一口他细白的指尖。
戚沉弯了弯唇角。
那点笑意看在谢裕鸣眼里无比刺目。
“为什么。”
房门关上,他靠在身后的窗户上,哑着嗓子淡淡道。
戚沉坐起来了一些,他这回不打算再走什么渣男路线了,想要把话和谢裕鸣好好说清楚。
可又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