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衫单薄,浸了水之后便紧紧贴在身上,透出肌肤雪白诱人的色泽。
折霄惊诧于掌心那个尾巴似的小东西,起初并未意识到不对劲,何况修仙之人无畏寒暑,寒潭上层不过寻常井水的温度,算不得什么。
但那修长双腿缠着他的腰身,单薄的脊背在怀里不住颤抖,脸颊也与他相贴,断断续续的气息吐在耳畔折霄抱着他飞身上岸,灵力一震,甩净了二人衣衫上的水珠。
戚沉好不容易回过神,方才察觉自己是以怎样的姿势挂在对方身上,腿间的腰肢遒劲结实,且是不符合对方高冷外表的热。他赶紧松开了手,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余光里折霄以灵力穿上外衫,遮住了优美而精悍的上身。
宽肩窄腰大长腿,胸肌腹肌人鱼线,应有尽有。
他咬了一下嘴唇,更加不敢直视这位父尊大人了。
“你是妖?”
随后他听闻折霄淡淡道。
“不是啊。”戚沉疑惑。
“那为何会有尾巴?”
“”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往后摁住,脸颊和耳根烧得通红,“这是这是”
他要怎么解释?是再丢一次人,坦诚自己不会化形之术,还是干脆甩锅原主,当初修炼人形的时候出了岔子?
前者难免引起怀疑他是不是被夺了舍,而后者可能导致他要一直带着这条小尾巴
“哈啾!”
戚沉打了一个喷嚏,身上发冷,脑袋晕晕,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天啊,他不会要感冒了吧?修仙之人也会感冒吗?
瞥见折霄蹙起的眉宇和投过来的目光,戚沉眼一闭,腿一蹬,晕倒了。
感冒是真的,戚沉抱着天蚕被缩在床脚,一截皓腕伸出,折霄两指搭在其上,精纯醇厚的灵力沿着经脉源源不断地输入。
好像不太有用。戚沉晕晕乎乎地想,因为他这具身体本质还是凡人么?
“父尊,不必了。”他摇了摇头,不让对方再浪费灵力,颊边浮起一个虚弱的笑:“我歇息几日就好了。”
折霄静静看着他,黑眸如夜色深沉,少顷起身出去了。
回来之时,他左手拎着茫然无措的卫鹤禹,右手端着汤药,将二者一并放在了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