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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晚风习习,夹杂着夏日晚空独特潮意,透过了窗牖的缝隙,抚去了陆怀海额上的汗。

他挑眉看她:“你叫我什么?”

谢苗儿眨眨眼:“小少爷。”

只比公子好听一丁点。陆怀海未置可否。

两人没再多话。

谢苗儿脱了寝鞋,坐在床沿,将新装的床帐一点点放下。

有了床帐的遮掩,她终于敢在睡觉时把自己脱得只剩里衣了。

听着床上布料摩擦的响动,陆怀海当然知道她在脱衣裳,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煎熬。

她的手脚是不利索吗?怎么窸窸窣窣这么久还没脱好。

床上,谢苗儿正苦着脸和绳结做斗争,在差点打出个死结之前,有惊无险地解开了。

四体不勤、衣来伸手的谢小姐长舒一口气。

听见她的动作逐渐停下,陆怀海也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他闭上眼,刚想睡,脑子里又蹦出来昨晚她的那句没来由的梦呓。

“陆怀海呜呜呜你不许死!”

他警觉起来,她不会今晚也说梦话吧。

终于,陆怀海还是没忍住问了她:“昨晚,你做梦了?”

谢苗儿连眼睛都没闭,她睡不着,正掰着手指玩儿,闻言,她惊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陆怀海又开始觉得牙根痒痒了,他继续问:“你梦到什么了?”

不只是做了梦,还梦见了你是怎么死的。

这种话,谢苗儿当然不敢说,她捂住自己的嘴,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会儿才开口:“没什么,我醒来就记不清楚了。”

她反客为主地问陆怀海:“小少爷怎知我昨晚做梦了?”

陆怀海没好气地说:“你说梦话,吵得很。”

原来是自己把他吵醒了,谢苗儿很愧疚,她说:“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