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祈照醒的比林栖早,昨晚闹太迟了,两人就挤在一张沙发上。林栖面朝沙发睡得正熟,祈照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差点踩到地上散落着一团团的纸巾,沾染了不明液体。
现在就是说很想抽一支烟,但怕熏到某个熟睡的猪,他跑到门外抽完了才回来,结果看到满室狼藉,感觉后脑又开始疼了。
祈照在茶几底下发现了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充上后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
轻手轻脚地收拾完屋子,又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临近十一点,沙发上的人还在呼呼大睡着,祈照凑近了看林栖一眼,后者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虚脱了?
呸呸呸!
祈照后知后觉地觉得罪恶起来,目光正好落在林栖的唇上,在渐渐暗淡的烛光中,他缓缓凑近,然后俩人自然而然发生了某些难以言说,不可描述的内容。
十八禁。
巧的不得了,就在昨天,躺在沙发上的那位少年刚成年。
疯了疯了。
祈照使劲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忽然他眼尖地看到了什么东西,表情微微一滞。林栖穿着单薄的一件短袖窝在沙发里,衣服上卷,露出少年精瘦平坦的腰腹,他看见林栖的小腹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深色的疤痕突兀在白皙的肌肤上。
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看起来挺严重。
他眉头一蹙,不由自主伸过手去碰了碰那道伤疤。
还在熟睡的少年似乎觉得痒了,呢喃一声翻了个面。
林栖堪堪收回手,回卧室扯了条毯子来给他盖上。
清晨的一切都仿佛是岁月静好的模样,淡薄的辉光温柔皎洁。少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林栖是下午一点醒的,准确来说,是被饿醒的。
室内窗明几净,下午微热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吹得窗帘掀开,露出墙边书籍一角。
昨晚好像喝多了,脑子晕晕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懵。现在脑袋没啥感觉了,就是身子有些飘,像是释放出了什么东西。
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能回忆起点着十四根蜡烛的蛋糕,除了蛋糕,还有一个人,是那个为他买了蛋糕来,为他插上了十四根蜡烛的人。
祈照人呢?
屋子里很安静,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茶几上放着两袋手撕面包,还有一瓶酸奶。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祈照的卧室前,本想要敲门,手抬了一半,又收了回去,眼底滑过一丝异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