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云说,智威觉得,这一次的麻烦全都是何思鹂捅出来的,他对何思鹂恨之入骨,已在道上放话,他就算要次坐牢,也要弄何思鹂。
何凌云吓得瑟瑟发抖,三令五申,让何思鹂过去道歉。
何思鹂当是耳边风,说:“他尽管放马过来,我不怕他的。”
倪燕归想起智威那一张可憎的驴脸,手在底下握成了拳头。
陈戎注意到这一幕,从旁边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拳头松开,用己的五指『插』她的指缝之间。
她恍然回神。她早说他的手很温暖,一下子就让她心凉的温度起了暖意。
这个时候轮到她咳嗽了,像是在清嗓子。她狠狠抓他的手,之后松开:“我去一下洗手间。”起来的时候,她觉得眼晃了晃。估计是酒意上头了。
陈戎问:“我陪你去?”
“不用。”她高傲地昂头。
“我扶你去?”陈戎换了一个问法。
“不用。”她走出去,跟站在外面的服务员说,“蛋糕一会儿上吧。”
走廊有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男人走过。外套很抢眼,是那种饱度极高的蓝『色』。
说实话,非常丑。
倪燕归转身,走向走廊的尽头。她没有注意到,那个蓝『色』外套的男人倒退回来,看着她的背影。
倪燕归洗了手。
镜中的人脸蛋泛红。可能是累了,以喝啤酒的时候没这么容易醉。
她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拍了拍脸。却也没有醒酒。她扶了扶腰,心中哀叹,今天太累了,吃完饭就回家休息。
忽然来一个人。
这人穿的就是那一件丑得吓人的外套。他是男人,但套了个长长的棕『色』假发,刘海很长,几乎把他的眼睛都遮住了。厚嘴唇涂得鲜红。
倪燕归退后一步,甩了甩晕沉的脑袋,问:“什么人?”
男人咧开阴冷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