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适看年新走神儿,拍了下他肩膀,“嗨!”
年新猛地吓一哆嗦,许适哈哈大笑。
笑了一半,又捂着脸龇牙咧嘴的喊疼,然后又“嗤嗤”的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年新笑道:“这么好玩儿?”
许适摇头,“不好玩,就是看你那样儿太傻了。”
年新比许适大8岁,但两人在一起一直都很放松,年新没有对东家的敬畏感,许适也没有觉出两人的的代沟。
所以许适说话就不讲究了些,什么“愣”啊,“傻”啊,“呆”啊这些词都毫不吝啬的给年新用过,即使在外人看来这些字眼根本和年新不沾边,但许适眼里,他就是这样的。
当然经常也会毫不吝惜的夸他“酷”、“帅”,但大多都是在年新来学校舌战群雄并大获全胜后的示好和奉承。
年新也不介意,或者说,他很享受许适待他的不一样,也享受许家人都觉得他不一样。
许适在许家人眼中就是一个不着四六的浪荡子,许宏峻基本上是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打的最狠的一次是许适让一个女生怀孕了那次,许宏峻生生在许适身上打折了两根棍子,晚上许适不吃不喝不上药,谁都不让进卧室。
许畅便病急乱投医把任务交给年新,先前,许适是愤怒的,可看到是年新,就安静下来,年新给他上药,听他抱怨,一直都是安静的,最后年新给他的忠告:“玩可以,别失了分寸,这次确实是你错了。”
第二天许适就弓着腰,一步三晃的慢慢移到许宏峻书房道歉。
此后,许适在出了什么事,年新不但要给他处理麻烦,还要做他的心理辅导师,为他理清是非曲直。
而年新就是在这期间,越来越了解许适,也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许适。
年新为此纠结了好长时间,他一度以为是自己判断意识出现紊乱,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人男生,还是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生。
但是,他能解释自己不由自主的趋向性,因为性格相投;他也能解释自己的思念,因为当他是朋友,可是他解释不了无意间看到许适结实的身体后的生理反应。
许适吃完,年新抽了纸巾递给许适,许适将擦完嘴的纸巾叠成方方正正的握在手里,又拿起手机。年新自然的端起碗,向许适伸出手,掌心向上,许适顺势就将纸巾给了年新。这本是富家少爷在自然不过的举动,但年新却感觉像是用小皮鞭在心上轻轻抽打,酥酥麻麻,心动不已。
年新面上表现的看不出任何破绽,就像是在打印一份文件,就像是接过领导的签字一般,表情稀松平常。
年新收拾完碗筷,看了下时间,十点二十分钟。
“现在方便吗,我们谈谈吧。”
许适抬起陷在手机里的眼睛,“嗯?”
许适不经意的挑眉,迷茫的样子特像一个天真无辜的孩童,星璨明眸,直叫人想要永远溺在里面,永远不出来。
年新手肘支在桌边。
“你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今天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