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用公筷夹了一块鱼肉,往唐宿碗里放。傅思墨瞥了眼,修长的手臂绕到唐宿身后,抬手格挡住薛凯的动作。
“不用,她不吃鱼。”
因为靠得近,傅思墨几乎是将唐宿揽到怀里的姿势。
清冷的木质气息围拢过来,唐宿夹菜的动作都变迟钝,像是死机了一般,心脏却在超负荷跳动。
薛凯不解:“为啥?难不成过敏?”
唐宿从方才傅思墨靠近的时候,就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此刻急促地喘息两秒,恢复镇定,对薛凯解释。
“倒不是过敏哦,就是我吃鱼会有种‘卡了刺’的错觉,咳嗽不停,嗓子也痛。”
“奥,这样啊。”薛凯尴尬地收回手。
中途唐宿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刚巧碰上梁杳。或者说并不巧,是梁杳特意跟来的。
“唐宿,你不觉得自己白算计一场吗?”梁杳依靠在门边,双手抱胸,满脸讽刺,“最后不也没和傅思墨在一起。”
真是服了,上学的时候处处给她使绊子就算了,现在见一面还要连番讽刺。
性格再好的人也有脾气,唐宿关掉水龙头,转身直视着她,“我到底怎么算计了、怎么心机深沉了,你今天说清楚。”
梁杳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唐宿:“……”
瞧瞧,没法儿沟通了。
唐宿直接绕过她走出去,梁杳不依不饶地跟上来。
快到包间的时候,唐宿看到傅思墨站在走廊边打电话。
听着后面梁杳不依不饶地的脚步声,唐宿突然恶向胆边生,走过去小声说:“思墨思墨!你快摸摸我的头。”
傅思墨刚打完电话,就收到唐宿发来的摸头邀请。
他:……???
唐宿的想法很简单,韩剧里不都有这种,专门让死对头喜欢的男生摸头,好气死对头吗。
傅思墨就不能理解她的思维,说了句“别闹了”,欲转身回去。
唐宿急了,扯住他胳膊,踮着脚在他头上顺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