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秦王看向芈庐,“你怎么看?”
芈庐回道:“大王,秦军此次目的不在攻灭游、涡二国,指在巴蜀。”
“成矫公子便是清楚大王的目的,以此轴心出发制定战术。”
“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游国,为司马错将军清理出直攻巴蜀的路来。”
“大王不也因政迟迟不归咸阳,所以才让司马错将军在边境等候多日?”
“进十万的秦军在边境,这样的动静即便巴蜀不知,韩国等九州国难道也会不知?”
“一旦他们知晓,趁此机会向我秦国发动进攻该当如何?”
嬴衡似乎打乱芈庐的节奏:“关于韩国是否会趁虚攻击秦国,在定灭巴蜀之前就已经定好了策略,与魏国暗中结盟……”
“衡大人真是糊涂。”芈庐道,“让魏国助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若司马错将军能尽快借道灭巴蜀返秦,即便韩国有心攻,他们集结军队再来秦国也需不少时日。”
“司马错将军大可从容返秦,与之对抗。”
“而政公子拖延了九日,属实延误军机,理应当罚!”
王陆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真不愧是官场深似海。
几番话硬是把战功说没了,别说奖赏,这不领罚好像就不错了。
王陆看向芈庐,不禁露出笑意。有这样的战友,何愁嬴政能成储君?
而芈庐瞧见王陆看着自己笑,全身都说不出的别扭。
如芒在背。
“芈庐说的倒是不无道理。”秦王脸上的红润少了许多。
嬴衡清楚自己为的不是说服芈庐,是秦王。
他对秦王道:“游、涡国二虽小,却至关重要。”
“他们是秦军攻巴蜀的必经之道。”
“蛮横攻城,城内的百姓必定对秦军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