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午,陆晚星要午休,两人前后脚进了卧室,沈和微突然把他打横抱起来,自己脸上在笑,但陆晚星两只手紧紧抓着沈和微肩膀上的衬衣布料,呆呆得不敢动,被吓得脸白了好一会儿,沈和微亲了两下才发现,把他轻轻放回床上才哄好。
可沈和微只把这些当作陆晚星终于肯对他袒露肚皮以后的娇气,心里受用得要命,更忍不住越发上赶着犯贱。
陆晚星还格外在意有人在他面前抽烟,专门打通后装修出来画画的房间,也基本不去了。
这么说,陆晚星该知道自己……
记知道什么?沈和微却不敢去想那两个字。
他不说话,陆晚星也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又原样靠回他肩头。
只因为刚才吐得太厉害,所以呼吸间还能听到鼻音。
沈和微的手抬起再放下,重复两次,才终于盖上陆晚星的手背,搂回他身上:“宝宝。”
陆晚星闷声咕哝:“不许肉麻。”
沈和微攥了攥他的手,低下头,凑近陆晚星,感觉陆晚星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也感受陆晚星的信息素,声音低哑道:“告诉我。”
此时已是图穷匕见的时候,陆晚星还在做无谓的抵抗:“听不懂你说什么。”
沈和微的怀里很热,陆晚星也很依恋地靠着他,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向,这原本是会令沈和微大大放松的时刻。
可那一层突然出现的,透明的,陆晚星不肯去戳破的屏障,又叫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处放。
脑袋里不知滚过些什么念头,呼吸开始一下比一下沉,来回抚摸陆晚星小臂的动作,也慢慢变得像是刻板行为。
家庭医生一行人来得很快,沈兆岭的年纪大了,老宅这边的医疗配备不能有挑得出错的地方。
沈和微最近有很明显的圈地盘的行为,不知道他自己发现没有,总之陆晚星发现了,所以在用人敲门以后,把家庭看诊的地点确定在了楼下不常用的小书房,没叫他们进卧室。
沈和微很严肃很周全地带着陆晚星下了楼,医疗车上的基础设备很齐全,抽了血,做完b超,等早已经知道的结果的时候,也想见医生的陆晚星主要问了些这几天积累下来的问题。
诸如睡觉时平躺和侧卧哪种更好,没标记就怀孕对孩子的发育有没有影响。
他这一次其实属于意外怀孕,没有提前吃叶酸,也比较担心。
结果出来得很快,跟陆晚星谈话的医生看完,告诉他一切都很正常,给陆晚星和沈和微指着介绍陆晚星生殖腔里的孕囊。
“你看,这里是胎心,胎芽,他发育得很好,是个很有活力的小家伙。”
随着这句话,那一团暗色的图像,在陆晚星的眼里,突然就有了温度,与他同呼吸共命运,建立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特殊的一种亲密关系。
陆晚星从医生手中接过那张小小的方形图纸,不知为何,感觉到满心的酸和涨。
但是沈和微搭在他肩上的手松了又紧,已经没有在看b超,问医生:“他吐得很厉害,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