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的食材很丰富,但熟食比较少,还因为保质期时间短,严格意义上来讲,没有能吃的。
陆晚星不认为沈和微会做饭,事实上,沈和微也并不会。
他报了个自认为应该会很简单的蘑菇奶油意面,沈和微照着功课做了四十分钟,得到一盆蘑菇奶油汤。
不知为何,好像煮了很久,意面依然是半生的。
陆晚星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喝汤,放下碗后,被沈和微的目光注视到开始脸红,沈和微从桌子对面起身记,坐得离他近了点,伸手把他嘴边的一圈奶油擦掉了。
虽然尝试做饭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沈和微也还是一贯的话少,但很神奇的,两个人之间那种尴尬的氛围,就是消失了大半。
房子里的供暖没有完全停掉,但也受到了影响,陆晚星没带衣服来,只能穿沈和微的睡裤和毛衣。
他撩起毛衣,低头整理宽大的睡裤裤腰时,沈和微拿着找给他也许能穿的一摞衣服进了卧室,眼神跟着落在他身上。
状态糟糕,比起陆晚星的腺体和脖颈,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和微握着门把手站了片刻,走进来,先把衣服放在床尾,然后一手握住陆晚星肩头,检查他后颈上的淤青。
这个姿势非常亲密,两个人靠得很近,沈和微的指尖冰凉,在他的腺体上划过,带起身体的细微颤动。
也许是因为刚刚才从一张床上下来,又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全是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素,所以陆晚星没有感觉到抗拒,只是单纯有些不好意思。
他闭了闭眼,拿胳膊圈住沈和微的腰身,试着把脸埋进沈和微的胸膛,见沈和微没有拒绝,又在上面蹭了蹭脸。
沈和微检查他腺体的手指停了下来,而后离开,过了会儿,掌心盖在陆晚星的后脑,揉了几下,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陆晚星在他怀里摇头,说:“穿一阵高领的衣服就好了。”
雪还在断断续续地下,沈和微这边的情况比大学城好很多,没有受过冻,电也只是断断续续地停,不会超过五小时没电,送东西也很及时,甚至一日三餐没再让两个人费过神。
逐个房间感受过温度,最后确认,沈和微的书房是最暖和的。
所以沈和微处理工作时,陆晚星也在旁边。
外面的雪下得纷纷扬扬,陆晚星裹一床鹅绒被,手里随便拿本书看,对面是开视频会议的沈和微。
他话不多,情绪也很稳定,至少信号三番两次中断这种对很多人来说都会激起无名火的事,他对着再一次开始卡顿的界面,也无波无澜的。
注意到陆晚星观察的眼神,有时还会冲陆晚星伸出一只手,叫他“过来”。
过去是干什么,一开始陆晚星不知道。
但被亲多了,有一次差点在突然恢复了信号的视频会议中当众直播,才叫他长了心眼。
一天下午,映着窗外漫山遍野的雪光,光线仍旧很好,陆晚星好几天不画画感觉手痒,拿了沈和微打印机里的4纸和一只钢笔,就趴在书房宽大的窗沿上,画外头被大雪覆盖的电线杆,和站在电线上灰扑扑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