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棠忙将鸡放下,跑出屋外去扶他,“独孤极,你眼睛怎么了?你身上这些伤……”
他身体冷得似冰,瘦得可怕。
但白婉棠自己身上热乎乎的,像以前的独孤极似的不怕冷。
她不敢多想他经历过什么,扶他回屋,又惊起周围乞丐一阵恶劣的呼声。
她恶狠狠地瞪他们一圈,进屋将门关上。
将独孤极扶到这简陋屋内的床铺边,白婉棠握着他双手给他取暖。
他毫不客气地汲取着她的体温,问她:“你知道我叫独孤极,那你也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
语气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轻蔑。
白婉棠愣住,就见他面含讥诮,神色傲慢。
他不是独孤极!
……不对,他是,但他又不是她熟悉的那个独孤极。
白婉棠大脑乱成浆糊,不自觉松了他的手,想要远离。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想问,但身体不听使唤地将他赶出了屋外。
在一片乞丐的嬉笑声中,她拿上工具,轻车熟路地出门打猎去了。
她就像被困在了她自己身体里的意识,看着自己打完猎,回到家。
乞丐都不见了,她只看见躺在黑雪之中,白衣上血迹更艳丽的独孤极。
他爬过来,用瘦骨嶙峋的手抓了下她的脚踝。
她蹲下·身,抱起独孤极,带他回家。
独孤极变成了一个看客。
他身处一片漆黑之中,周围是一幕幕奇特的画面,画面上有另一个他,真实得触目惊心。
他能感知到原本他该进入这幻境,去体验幻境里残忍的一生。但他身怀神骨与神莲三厄,那雾气拿他毫无办法。
可它在折磨白婉棠。